沈夏本来只想吃几口意思一下,可又舍不得浪费了赵行衍的好意,只得闷着头吃着。
“赵爷,赵太太的体检报告出来了。”夏伯毕恭毕敬地将报告呈给赵行衍。
两天前,赵行衍给沈夏安排了体检。
沈夏也挺好奇,不知道自己身体状况怎么样了。
前世一直没把身体放在心上,直到后来得了心脏病,才追悔莫及。
眼下,她吃下最后一口菜,好奇地走到赵行衍身后,忍不住凑过去看。
赵行衍脸色一僵,神色明显有些不自在。
难道,她的身体这么早就出现不好的状况了?
当她的目光看到体检报告上的一行字时,脸腾地一下,布满了红云。
当场社死。
夏伯靠得近,见两人的神色都不太对劲,余光瞥了一眼,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只见报告单的结果显示,沈夏居然还是个处!
老天爷啊!
赵爷和沈夏结婚一年了,沈夏居然还是个完璧之身!
不该啊,赵爷年轻气沈,身体倍好,两人也从未有过分居,这事怎么可能会……
沈夏脸红得几乎要滴血,医生怎么会在体检报告中写下这么奇怪的结论?!
虽然她确实是处,可……
想到前世两人的第一次,沈夏更是呼吸一窒,其实那次并不是赵行衍强迫她的,而是她……
赵行衍脸上带着一阵不正常的绯红,一直连到耳后,他清了清嗓子,似乎在掩饰什么。
“体脂超过百分之五十,出现一定的肥胖性心肌病前兆。”
男人蹙起了眉头,仿佛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题。
沈夏只想挖个洞钻进去,尴尬得脚趾都忍不住蜷缩,她一把夺过体检报告,低声道。
“赵行衍,很晚了,我们早点去休息吧。”
说完,她胀红着脸,飞也似的顺着楼梯逃上了楼。
赵行衍狭长的眸子微眯,直到女人消失在视线,目光却依旧保持追随的方向。
“夏伯,你说说,刚刚你听到了什么。”男人低语,尽管室内光线很强,却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根本猜不到他的喜怒。
夏伯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赵太太说……很晚了。”
“不,后一句。”男人手指轻敲着餐桌桌面,声音不紧不慢,带着一丝玩味。
“她……她催……催您去休息。”夏伯哆嗦着道。
“她说,我们。”赵行衍薄唇冷赵地微勾,似在嘲讽谁,又或许是在自嘲。
为了纪家铭,她都肯做到这个地步了,看来这次她是铁了心要跟人私奔。
卧室内,沈夏抱着衣服匆匆走进浴室,打开花洒,听着水声,靠在门上急促地呼吸。
从前,她丝毫不在意赵行衍的态度,公然跟他对着干。
可现在,看到身上的肥肉,她会忍不住在他面前自卑,人都是颜值动物,赵行衍对工作要求那么高,对伴侣的要求自然也是一脉相承,说不定他现在也后悔当初看走了眼。
其实她早已厌倦了肥胖而不健康的身体,她也不想与他的第一次,是在前世那样不堪的情况下发生的。
她是疯了,还是病了?
怎么又在想那些不该想的,沈夏捶了捶脑袋,好好地全身沐浴了一下,还对着镜子吹了一个自认为不错的发型,这才从浴室走了出来。
刚关上浴室门,她抬起头,就定在了原地。
只见,晕黄的床头灯下,赵行衍穿着浅蓝色的睡袍正靠坐在床头,他戴着一副边框眼镜,一只手拿着她的体检报告,另一只手拿着ipad在查什么,似乎在查什么医学名词。
看来,他真的很关心她的身体,她都没对自己的体检报告这么上心过。
他身材比例一直很绝,网上论坛总是有八卦他身材的,她却一直嗤之以鼻。
不知道为什么,前世那些浅浅的记忆,此刻却一股脑地涌上来。
他结实而有力的身材,八块腹肌完美无比,他激动的时候,在她耳边低喃着她的名字,还有……
“又在幻想分居?”赵行衍头都没抬,丢下一句冷酷的嘲讽。
“没,我……”
我才不想分居,这样的话,她一时说不出口,也怕说出来会产生歧义。
说话间,她挪到床边,深吸了一口气,掀开被子,身体僵硬地躺在他身边。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他睡一头,婚后一年,她总是抗拒靠近他,他睡床头,她就睡床尾,害她老是睡得腰酸背痛。
后来不知道从哪一次开始,她查出腰椎有问题,就变成了赵行衍睡床尾,她睡床头。
她很想不动声色,就这么糊弄过去,可是身体肥胖,她清晰地感觉到她睡的这半边床垫微微下陷,她试着动了下,床垫颤动的感觉更明显了。
随着一阵淡淡的香气袭来,似乎是沐浴露的香味,赵行衍的目光早已无法聚焦在报告上。
余光望去,沈夏乖巧地睡在他身侧,两只肥的可爱的手紧张地抓住了被子的一角。
“赵……赵行衍,你……不睡吗?”她声音轻颤。
前世,她一直处在赵行衍的控制之下,对这个男人有着天生的恐惧,并非她性格懦弱,而是这种恐惧埋藏在骨子里,只要见到他,那种情绪即刻被召唤。
今天一天,她的表现都不正常。
明明房间开足了暖气,赵行衍却宛若被一股燥热之气包围,他费尽力气却无法突出重围。
他躁郁地放下报告,啪地一声关上了灯,一切都陷入黑暗之中。
男人刚躺下,就听见一旁传来女人甜腻地如同蜜糖般的娇声。
“赵行衍,我没想过跟你分居,以前都是我不对,以后我们能好好相处吗?”
也许是在黑暗中,她看不清他寒赵的眸子,胆子大了很多,表述也变得正常了。
她态度从未这么好过,她越是这么委曲求全,他越是怒火中烧!
“以前你怎么不对了,说来听听。”男人声音低沉,嗓音像上好的酒酿,让人沉醉。
“我对你态度很不好,老是气你,膈应你,作为妻子,我从来没履行过自己该履行的义务,让你对我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该履行的义务,又是指的什么?”身侧,男人的声音有些玩味。
沈夏脸上腾地一红,上辈子,她又不是未经人事,这些颇带内涵的话,她还是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