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推门而入。
包厢内,灯光昏暗。
男人点了根烟,漫不经心地咬着烟头,朝她看过来的神色晦暗凉薄。
“来找我睡你?”
他桃花眼微挑,睨向她,语气有些恶劣地吐出句:“可惜,今天没心情。”
“那改天再约。”
她淡淡应了句。
说完,夏念转头就走,没有丝毫停留。
顾庭洲看着她果断离去的背影,幽沉的眸底莫名浮出几分不快。
他忽地起身,大掌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怀里带。
夏念跌坐在他的怀里,皱着眉要起身,却被男人摁住。
顾庭洲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手指熟稔地抚弄,:“苏律师很讨厌我?”
夏念迎上他的目光,顿了下。
“晏总有权有钱,还有我想要的东西,很难让人讨厌。”
顾庭洲桃花眼半眯:“那怎么温顺柔和、悲天悯人的苏律师,对我总是横眉冷眼?”
夏念心头一颤。
她对顾庭洲确实连友善都算不上。
如果不是为了查出那晚背后算计的人,夏念甚至不想和顾庭洲再有瓜葛。
大约是……
她在顾庭洲面前,从来都是无效伪装。
“晏总想多了。既然晏总今天没心情,我还有事,先走了。”
夏念甩开他的手,起身就要走。
灯光下,女人肤白胜雪,黑发红唇,明艳的眉眼间却流转一抹清冷与疏离。
勾的人,难以自持。
顾庭洲舔了舔后槽牙,忽地,一把将她摁在冰冷的墙壁。
夏念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被堵在他和墙壁之间,顾庭洲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吻下来。
“我改主意了。”
这个吻急促凶猛,男人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般,将唇齿间的酒香悉数喂给她,又一点点吮吸干净。
夏念被吻得双腿发软,整个人意识都是迷糊的,如果不是顾庭洲一直支撑,她整个人早就瘫软。
不知过了多久,顾庭洲才松开她,他抵住她的鼻尖:“苏律师,还要多多锻炼。”
夏念有些狼狈和不快,她看向他声音沙哑:“要做就快点。”
顾庭洲低低笑出声,低哑的笑意撩的人心痒。
他解开她的衣扣,露出白嫩的肌肤,往下是暧昧隐晦的风景。
顾庭洲眸光一暗,手下的力道没控制住,一颗扣子彻底崩掉。
夏念攀着他的肩膀,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意乱情迷。
然而,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顾庭洲难耐地夺过她的手机嗯掉,却又很快复苏。
夏念推了推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清醒大半。
周母冰冷的声音响起:“你现在在哪?”
夏念扫了眼两人的模样。
衣衫半褪。
双眼泛红。
周身充满了欲的气息。
她哑着嗓子正欲开口,周母却冷笑了声。
“你知不知道,池茵肚子里的孩子险些没了!”
挂了电话。
夏念彻底回过神。
池茵有野心,也有点小聪明。
但大概更多的是是对夏念的恐惧。
她不敢让周袁知道她想把孩子打掉的心思,干脆把屎盆子扣到了夏念的头上,干脆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
顾庭洲看着夏念穿好衣服,掐着她的下巴,冷笑地眯着眼:“所以,你就这样放我鸽子?”
夏念有些烦躁,顾庭洲扯坏的最后一颗扣子,她没找到。
“那你报警吧。”
她不耐烦地回了句。
顾庭洲被气笑了。
他俯下身,重重地咬住夏念的唇,女人柔软甘甜的气息让他心情缓了许多。
“下次记得补我。”
夏念皱皱眉,最终没说什么。
“你想要的东西都在里面。”顾庭洲将一份文件递给她,重重捏了捏她的手,神色隐晦暧昧:“苏律师,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夏念有些意外顾庭洲会就这样把资料交给她
她打车准备去医院。
出租车上,她打开文件。
等看清资料上女人的照片,她神色一怔。
半个小时后。
医院里。
池茵在病房里修养。
周母冷眼看着夏念赶过来:“池茵说你跟她说了些难听的话,她情绪一时激动,才动了胎气,你既然容不下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又要一副故作大方的姿态。”
恰巧,周袁从病房出来,也拧着眉,神色隐隐有些不快。
夏念觉得这小网红胆子挺肥的。
倒不怕她录音。
她走上前,抿着唇:“周姨,她肚子里的是周袁的孩子,我爱屋及乌,不会伤害她,还请您相信我。”
“有些白眼狼做出什么狼心狗肺的事都不罕见。当初你父母去世,你那些亲戚避之不及,我们周家把你接回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倒好,连阿袁的孩子都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