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像是锥子一下下刺着我的心,不安而恐慌。
贺天瑜走到我面前,蹲下身看着我,那张清纯的让人无法将任何不堪的事将她联想在一起的脸此刻的表情满是狠辣。
“啧啧啧。”她嘲讽地晃了晃头,语气轻佻,“想不到温董事长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我大口呼吸着,企图忘记大腿的疼痛,然而声音却颤抖的不像话。
“贺天瑜,你……你又想干什么?”
闻言,贺天瑜唇角的讽笑消失不见,目光狰狞地像嗜血的恶魔:“温苒,你命挺硬啊,十八楼摔下去都没有死,还让你夺回了温氏,看来还是我心慈手软了。”
“你……终于,承认是你,要杀我了……”
我冷笑道,面色ˢʸ却苍白的难以用相同的气势去和贺天瑜对抗。
然我内心却也是慌了。
如果没有人来救我,我可能这次真的难逃一死,而且会死在又一次害我的贺天瑜手里。
突然间,贺天瑜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咬牙切齿:“没错,从知道你和司寒结婚后,我就恨不得杀了你!”
头皮的疼痛虽然远不及腿上的痛,但此刻我几乎是命悬一线,我也不敢想她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我深吸了几口气,吃力地扯着唇角:“你,你别忘了,是沈司寒先……缠上我的。”
“我没忘,所以你消失就是最好的办法!”
贺天瑜又是一扯,眉目间尽是狠戾:“哪怕司寒不爱我,你死了,我就舒坦。”
“你……!”我抬眼瞪着她,又恨又惊,“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犯法了!”
贺天瑜松开我,眼带凶光:“我已经背了一条人命了,不介意再多背一条。”
我一怔,恍然想起了温荣辉曾说过她因为酒驾而把人撞死的事。
腿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然而意识却开始模糊,连同身体都好像被扔进了冰窖里。
我紧握着拳,指甲深陷皮肉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余光扫了眼一旁的手机,在痛苦中思索着该怎么逃过这一劫。
忽然,我想起在被撞之前我好像已经按下了接听键。
那也就是说沈司寒听得到!
我咬咬牙,开始拖延时间。
“所,所以你才在……停车场等着我,贺天瑜,你,你和温荣辉狼狈为奸,不,不会有好下场的……”
贺天瑜笑了笑:“温荣辉那个蠢货,以为知道我没有瘫痪就可以威胁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心狠手辣,我真的很难把眼前这个女人和之前在希岸庄园看到的那个看起来纯善的女人联想在一起。
“看在你要死的份上,我就发发慈悲告诉你一件事吧。”
贺天瑜开恩似的弯起了唇角:“你知道你爸的车子为什么会失控吗?”
我眼眸一震,有一刹那忘记了疼痛。
她知道我爸的真正死因?
“因为温荣辉剪断了他的刹车带,所以车子才会滚下山崖。”贺天瑜一字字道,“只是没想到碰巧遇上了司寒,他以为是自己避让不及才让你爸的车翻落山崖,所以娶你根本不是因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