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和你的身上被苏诗涵动了什么手脚,现在我对你做的,就是一样的事情。”
“你……你在水里给我下药?”
“是。”
她柔弱无骨的手抚上他的脸颊,贺境时再也把持不住,一把将她按倒在桌子上。
后背硌着桌子生疼,她忍不住痛呼出声,手却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腰。
男人身体的最后一丝理智也被冲垮。
……
贺境时已经沉沉睡去。
宋宜禾强撑着每一寸筋骨都在痛的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看到,贺境时的手机一直在响,而上面的名字,分明是:“诗涵”两个字。
“呵。”
真是讽刺啊。
当年,苏诗涵那样算计她,而如今,她又在这样算计贺境时,这两种行为,究竟哪一种更令人所不齿呢?
她拿起了手机,接通了电话。
“之缪,你怎么这么久才接人家的电话呀?害得人家担心死了……”
电话那头传来苏诗涵软糯娇俏的声音。
她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姐姐,是我。”
“宋宜禾?你怎么会接之缪的电话?他在哪里?”
她还没有说话,手机就被一只手给夺了过去。
贺境时竟然这么快就醒了。
“诗涵,这件事我一会儿再跟你解释。”他柔声说了几句之后,挂掉了电话。
与对着电话里的苏诗涵所截然不同的是,在面对宋宜禾时,他的声音里蓄着无比的恼恨:“宋宜禾,你以为这样算计我,就能够让我不离婚吗?”
她苦笑一声。
床单上有鲜明的血迹,这是他们成婚以来,第一次正式发生关系。
明明是夫妻,却成了仇敌。
“贺境时,如果我死了,你还会这样恨我吗?”她突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贺境时冷嗤一声:“你又想拿什么来威胁我?”
“我不想威胁你,你走吧。”
“宋宜禾!”
他恨得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这个女人到底在耍什么把戏?把他给睡了,却又是这幅莫名其妙的态度。
真是让人恶心!
可贺境时终究还是没有直接就将她给掐死了,他穿上衣服,转身就走。
宋宜禾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底里升起一点一点的绝望。
她身体越来越难受,直到——浑身都开始眩晕,尤其是小腿,痛得几乎要裂开来。
“牧云……帮我……叫救护车。”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拨出了一个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