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员工被刀片割伤的伤口确实比较深,消毒和包扎花费了一些时间,等包扎完送员工回家之后,开车的同事又把陪同的同事一一送回家。
“辛苦了!”周茉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接近 11 点,“今晚大家的加班统一算到 12 点,我会和行政交代她处理今晚考勤的。”
“好的。”
周茉和同事道别后,先是给部门的领导发了知会消息,接着又给行政发了今晚考勤的处理方案,并叮嘱她协助受伤员工处理工伤报销、病假和慰问金事宜,处理完这些她才发现她在小区门口喂了十分钟蚊子,腿上被咬了好几个包。随着心情的放松,痒意迟缓地爬上皮肤,周茉赶忙跺脚甩开周围的蚊子,快步走回家洗澡。
周茉到家的时候,意外地在客厅看见方羡。他穿着丝绸睡衣,端着杯水站在落地窗旁,姿态闲适。
听见开门响动,他略带醉意的视线扫过周茉的脸,又重新回到手中的柠檬水上:“怎么加班这么晚?”
周茉累了一晚上,只想快速洗完澡瘫倒在床上,无心应付方羡:“工作上临时有点事。”
方羡听出她的敷衍,没说什么,扭过头静静就着窗外流淌的月光,把手上解酒的柠檬水慢条斯理地喝完。
等周茉洗完澡吹干头发回到卧室的时候,方羡已经占据了一半床铺安稳地入睡了。
卧室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方羡又长又密的睫毛在那张书卷气十足的脸上投下一块阴影。睡着后的方羡毫无攻击性,像是一只单纯无害的小绵羊,和他平时理性精明的形象相差甚大,周茉多看了两眼,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拒绝了还要过来,来了什么也没做,好像只为鸠占鹊巢地占据她一半的床铺。
打工人的眼皮困得打架,就算身旁睡的是吴彦祖,周茉都不一定有心情欣赏,她伸手把床头灯关上,揽着另一床被子和身边的人一起坠入梦乡。
第二天周茉被闹铃闹醒的时候,身旁的人不知所踪,她伸手摸了一下旁边的床铺,发现一点儿余热都没留下。除了床单上睡过的褶皱可以证明他来过,方羡连一张便签纸都没给她留下,周茉差点怀疑昨晚的方羡是她工作太过劳累而产生的臆想。
等周茉洗漱完化完妆,拎着包包准备出门的时候才突然想起,她昨晚是坐同事的车回来的,她的车还停在公司,今天得用别的方式出行。
她点开打车 APP 才发现这个时间点属于用车高峰期,不仅很难打车还堵车。正当她发愁的时候,大门发出响动,方羡穿着一身运动装拎着早餐进门。
方羡脸上还有运动后的红晕,身上是扑面而来的荷尔蒙和汗意,他朝她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发出邀请:“出门跑步路过,顺手买了点早餐,吃吗?”
周茉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没和方羡提让他送她上班的事情。方羡的车都价格不菲,常开的车同事甚至记得车牌号,她实在不想在公司和方羡扯上什么关系。
“不吃,我上班去了。”周茉干脆利落地拎起包,换鞋出门。
打车 APP 显示用车要等待十分钟以上,周茉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选择坐地铁去公司。
大部分人职场每天面临的第一个挑战就是早高峰的地铁,不仅可能挤不上这趟车次,还要直面车厢里各种各样奇怪的味道,甚至你明明好端端地站着,人流硬是能挤到你和旁边的人有亲密的肢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