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简鸯是不会受这样的威胁的。
可一联想到她在摩天轮上自杀的疯狂模样,简鸯还是去了。
毕竟人人都怕不要命的,如果针对她,她也只有小命一条,可她身后还有师娘,如果牵连到她们,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只是见一面,不会少块肉。
到了医院时,唐梁还在病房外守着。
他坐在椅子上,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肉眼可见的沧桑。
简鸯走了过去:“怎么这么颓废?”
唐梁沉默了半响,说道:“做了那么多次节目第一次遇见这么疯的。”
搞的他节目也做不下去,黑料热搜全被挂了出来,每天在微博上被轮番拷打,网都不敢上。
偏偏夏菱昨天又更穆远乔抄了一架,穆远乔人走了就算了,还要他在这里守着这个疯女人,出一点事他恐怕还要跟着一起凉。
架着穆远乔身后的穆家,他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天天听着夏菱骂街,还要关心她的身心健康,别提多憋屈了。
有没有人来关心一下他的身体健康?
唐梁叹了口气:“这件事结束后,我也不干了,真的是怕了。”
简鸯象征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随即走进了病房。
一进门便被震惊到了,病房内什么都说一团乱麻,桌椅纸张摔的遍地都是。
夏菱头发散乱的跪在床上,手背上的针被拔了,血迹一路沿着苍白的皮肤滴落,和地上的药水混在了一起。
见简鸯进来,迟钝的抬起头,木然说道:“我有时真想带着你一起死。”
简鸯恍若未闻,只是将门带上,把窗户打开,清新的空气灌入屋内,方才有了一丝活人的气息,她扶起椅子,坐在了病床边。
“你找我有什么事?”
夏菱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这么冷静,刚想发怒,可还只是做了个表情,突然就僵住了。
然后缓缓流露出乞求的神情,以一种奇特的姿势猛然抓住简鸯的手。
“救救我……求你,我不想回法国……”
简鸯一怔,看着她满是血迹的手腕,想了想还是抽出了手。
“我为什么要救你?”
夏菱哽了一瞬,无力的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白云突然就哭了起来。
“他不是人……你知道吗,他们根本就是披着衣冠的禽兽。”
她缓缓将所有的经过都细细到来,说的及其哀怨和可怜,妄图奢求一点可怜。
于是简鸯在这里听到了一切故事的结合,补充了她记忆中知道与不知道的空白。
她说,这一切都要从穆远乔的家族说起。
那是一个十分古老神秘的家族。
最初她发现这个家族是在纽约华尔街,她发现基本上所有一切富商的背后都隐藏着这个家族的身影。
她那时并不知道这个家族姓穆。
直到有一天她在校园表演舞台上看见了一个连校长都需要点头哈腰的大人物。
那人看上了她,点名要她再独舞一曲。
他十分欣赏夏菱的舞蹈,他会为她包下整个剧场,会给她最大的舞台,所有聚光灯都在她的身上。
夏菱渐渐地爱上了这个狂热的粉丝。
他们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夏菱说道这里哽咽了一瞬:“我本以为这一切都是上天赠与。”
“直到某一天我听见他在打电话,电话的那头,是一个叫做穆先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