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小姐,您的手腕是怎么回事?怎么红的这么厉害。”
十月底的京宜,气温已经降到十度左右了。
但是整个云顶水湾都铺了地暖,室内气温控制在适宜人体的最佳温度二十六度左右。
黎杳嫌热,早起时只穿了一件水蓝色的薄薄小开衫。
她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下楼,胖婶正好从厨房出来,瞧见她,刚要开心一笑,便注意到女孩手腕处红到刺眼的痕迹。
胖婶立刻皱紧了眉头,紧张上前,轻抓过黎杳的小手,担心的开始念叨:“杳杳小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胖婶,我倒要看看那个坏心眼的家伙敢欺负我家杳杳小姐。”
胖婶气愤的说着,越看越心疼。
她跟了黎杳好多年,也算是看着黎杳长大的,自是明白黎杳这一身肌肤有多嫩。
平时稍微不小心碰到一下,都会发红。
可红成这个样子,甚至是有点发青的模样,实在是少见。
黎杳低过眼扫了扫手腕处的红痕,正要回话,楼上便传来轻微的动静。
容京屿下楼了。
男人长身玉立,一袭深色西装,衬的身形极好,宽肩窄腰,只是那张贯来不苟言笑的俊脸上表情略淡,冲击了那份禁欲感,显得高不可攀。
胖婶抬头看去,瞧见是容京屿,吃了一惊。
跟着黎杳住进来一个月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容京屿本尊。
比传闻中的更让人觉得不好接近。
太冷了。
眼神只是淡漠的掠过一眼,便让人控制不住的低头想躲,压迫感极重。
“容……先生。”
胖婶难得的结巴,显得窘迫,连忙松开了抓住黎杳小手的动作。
黎杳愤愤的鼓了鼓脸颊,一点儿眼神都没有往容京屿身上看过去,和胖婶说道:“胖婶,手腕处的红痕没事。不过是被一个死变态欺负了一下。”
她刻意咬重话里的某三个字。
容京屿颀长的身影从她身旁走过,稍顿,浅淡笑意从男人喉间滚出。
漫不经心的声线淡淡说:“哦,那以后死变态的礼物也不需要了。”
黎杳骤然一噎,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脖颈处。
那儿挂了一条桃花状的粉钻项链。
顶奢饰品“花间之链”,光原料的开采投入就超八位数。
上一次出现是在意大利的国际拍卖场上,最后以八亿的高价被一名神秘华人拍下。
黎杳向来喜欢粉粉嫩嫩的东西,花间之链最初露面时,她便心动不已。
得知项链被人拍走后,她还扼腕叹息了一段时间。
却没想到,今早睡醒后,这条心心念念的项链竟然就挂在她的脖子上。
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直到手腕处传来涩涩的酸痛感,她才如梦初醒,不是假的,项链就是她的。
——“容京屿,你快点,我手好疼。”
——“乖,再忍忍,有奖励。”
脑海混乱走神之际,昨晚零星的记忆片段闪过。
黎杳小巧的耳根温度倏然攀升。
其实在和容京屿领证那会儿,她就已经做好两人会进行亲密行为的思想准备了,昨晚虽然生气,但也明白,她其实并没有拒绝的理由。
塑料夫妻,时不时也得有一下夫妻生活。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容京屿这个王八蛋,居然真的用领带将她的手腕捆了一整晚。
直到今早,才被允许解开。
黎杳又生气又觉得脸热,她紧紧抓住脖间的项链,仰头瞪向容京屿,天生便偏软的语气羞恼斥道:“你闭嘴!”
话落,提着裙摆头也没回的跑了。
这样子,分明是不把容京屿放在眼里的姿态。
看的胖婶提心吊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容先生脾气不好,杳杳小姐刚才那样说话,该不会惹得容先生生气吧?
胖婶胆战心惊的观摩着男人寡淡的表情,却发现他不但没有生气,淡色唇角反而还似有若无般的牵起了一抹笑。
倒像是……纵容。
这两个字从脑海闪过,胖婶登时心中一惊。
怎么容先生瞧着,也不像是外界传言中,对杳杳小姐那样刻薄的人啊?
……
用过早餐,已将近九点。
今日正好是周末,黎杳不用去上课,她在美院只带了一门山水画的专业课程,不用上公共课,相对来说是比较轻松的。
去健身房锻炼了一个小时,黎杳下楼时,脚步不由一顿。
难得,一领证就去意大利出差的工作狂,今日居然也在家。
深灰色沙发处。
容京屿只单穿了一件黑色衬衫,袖口被随意往上卷了两分,露出线条健硕的小手臂,一双长腿自然抻着,被柔软面料包裹住的大腿肌肉分明有劲,男人懒懒的靠着沙发,手边摆着一台笔记本电tຊ脑,长指往上利落的敲动着。
这般单调的动作,由他做出来,只觉得格外赏心悦目。
撇撇嘴,黎杳立刻收回目光,目不斜视的下楼,只当他不存在。
男人低淡的嗓音却先一步喊住了她。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