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萍就是别提钱字,更别提是借钱,一个子也别想从她这儿扣。
临走时,周萍还是满脸的嫌弃,“那姓陆的,怎么说也三十往上了吧,你说说他是怎么混的,要什么没什么,挺大个男人,一点出息也没有。”
林烟面对周萍的嫌弃,挑眉耸肩的笑了笑,“人长得好看就行,再穷也没饿死。”
周萍指着林烟的鼻尖,“不要脸,长得好看有用?学学你姐,怎么挑男人的。”
林烟羡慕不来楚秀的完美生活,老公能赚,房子全款,周萍提起来都觉得光宗耀祖。
乔玉早就听到,周萍那破锣嗓子,穿透力太强。
她来的时候,周萍已经走了,乔玉带着果果过来。
果果生病好了,人也活泼了不少,迈着小短腿去找林烟,甜甜的叫:“姐姐”
果果生的很好看,才三岁多一些,就已经鼻梁又高又挺,皮肤雪白,看着像个混血儿一样。
林烟看着果果,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怎么觉得果果长得有点像陆沉渊,眉眼鼻子那里都像。
乔玉也发现了这点,不是有句话外甥像舅,这话没什么错。
“为了二百块钱,一大清早的,至于吗?”乔玉是听的请清楚楚,原本她也是想来找林烟的,这些碎事都让她给听到了。
林烟稍稍愣住,乔玉的听力可真好。
“她想拿走陆沉渊的血汗钱,我当然不能同意啊,这些钱都是陆沉渊的。”林烟觉得自己有理,做的没错,柔柔的声音也慷慨激昂了几分。
乔玉扯扯嘴角:“就二百,你问他在乎吗?”
“二百也是钱啊,怎么会不在乎。”林烟眉心轻拧。
她觉得陆沉渊一点也不吝啬,虽然他不喜欢她,哪怕口袋里只有二百块,也全部给她。
这么说明,她在陆沉渊的心里还是很重要的。
乔玉瞧着林烟怵那儿抿着嘴角红着脸抑制不住的笑,指不定她心里又琢磨什么呢。
她真好奇,如果林烟出了村子,知道陆沉渊的真实身份,这丫头会不会直接被吓傻。
“我打算走了,果果到读书的年龄,还是应该回海市。”
林烟听乔玉身上的传闻不少,果果的生父是谁,村子里没人知道。
她有些失落,好不容易跟乔玉走到近了,周晓月离开以后,剩下能说话的人也寥寥无几。
这阵子好像大家都在道别。
“你一个人可以吗?还带着个孩子。”
乔玉心疼的看着正在那儿自己玩的果果,叹了口气。
“这孩子跟着我,我会挡了她的财路,都说孩子有妈在身边好,偏偏我是个穷命,她的亲生父亲很有钱,你想象不到的富有。”
林烟听的认真,又震惊的看看果果。
“可惜,他那种财阀家庭,是根本接纳不了我进门,别说我出身不好,还是个寡妇,连去他们家做佣人都不配,而且他哥哥也很专制,让分手,他就要分手。”
乔玉提起这些,还是对陆沉渊心存埋怨,他当初是那么狠,让陆明洵跟她分手。
心里也明白,说到底还是陆明洵意志不坚定,他喜欢她,但是没那么爱她,他们这种出身的人,最会权衡利弊,知道什么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林烟问,“你要去找他?”
乔玉摇头,“他已经结婚了,找他也只可能说孩子的事。”
她不放心的看着林烟,握着她的手,“你跟陆沉渊相处,还是小心点,我知道让你放下不可能,别让自己受伤害,你和我都是苦命人。”
林烟半知未解的点点头,以为乔玉说的是陆沉渊有前科。
“他是个好人,你放心吧。”
乔玉顿了顿,笑着开口:“他可不算什么好人。”
说者有意,听者无心,林烟自动屏蔽别人说陆沉渊那些不好的话。
外人怎么看他,都无所谓。
乔玉:“我那屋子,你们就住着吧,如果真来拆房,总不能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钥匙只有一把,走之前我给你。”
林烟赫然意外,拒绝说:“这怎么能行。”
乔玉知道林烟脸皮薄,不是伸手就要的人。
“无所谓的,就当帮我看着屋子,我家里还养了几条鱼,怎么说也是小生命,带不走,你没事帮我去喂点馒头渣就行。”
林烟还是摇头拒绝,“鱼我帮你给苏泽哥家,他会养,看屋子不大可能了,我也打算去海市。”
乔玉惊讶的问,“你前些日子还没说,怎么突然又说要走?陆沉渊的意思?”
林烟摇头,“他走不走,我不知道,如果实在不爱去,我总不能去勉强他,他可能害怕接触社会吧,觉得海市不好生活,生活水准高,节奏快,到了那里根本没法活。”
乔玉眼里,商海里的王,权势滔天,富可敌国,出身名门,哪个不属于陆沉渊。
在林烟嘴里,就是另一副模样,要不是了解林烟,知道她生性单纯善良,乔玉真怀疑,林烟扮猪吃老虎的能耐通天。
“你男人不去,你去干嘛?”乔玉不解。
林烟现在黏搭搭的缠着陆沉渊,恨不得被陆沉渊栓在裤腰带上才开心。
她就舍得,把陆沉渊放这儿?
林烟一想到要分离,也是满脸的舍不得,现在就开始酝酿起了离别的伤感。
她无奈的说:“那能怎么办呢?人活着又不都是为了感情,每天有情饮水饱,那能撑个几天?总不能这么一直居无定所,我要去赚钱,回来把房子盖好。”
乔玉觉得新鲜,林烟想的也够长远的,她应该收回一半之前说林烟的话,她不完全算是恋爱脑。
这丫头清醒着呢。
乔玉以过来人的身份传教,“盖房子是男人的事,你太惯着男人了,你这样很容易被人拿捏,男人你就该适当地冷着点,别光顾着傻乎乎的,剃头挑子一头热,欲擒故纵你懂吧。”
林烟从来没想过这些,被乔玉这么一说,心思也动了动。
没动几秒就拨浪鼓似的摇头,陆沉渊原本就对她没意思,你再欲擒故纵,把人给纵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