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晏媺兮
简介:“墨崽!过来,不要调皮。”墨崽尾巴轻摇,懒洋洋的趴在了男人脚边,还不屑的看了一眼晏媺兮。厫“......”顾颐钦弯下腰去一把将墨崽后颈拎起,墨崽竟然毫无挣扎,竟还再次轻软“喵”了一声。然后男人神色冷淡的将猫就这样递给了她。晏媺兮:“......”她只好下意识接过来抱住,可见下一秒墨崽碧绿的眸子和她对视一秒,毛立马炸起,十分凶恶的“喵”了一声,非常迅速敏捷的从她怀里钻出来,跑远了。“......”个小没良心的。厫
晚间,外婆唤他出来喝姜汤。厫
“小顾,这风凉啦,又淋了雨,容易感冒,喝了姜汤会好点儿。”
顾颐钦走出来,已经换上了刚买的衣服,虽然不比他顾公子平时穿的,但色调搭配都非常得体,将身姿衬托得风姿卓绝。一头墨发因为刚洗过有些微的凌乱,但并不妨碍他的俊美。
礼貌接过姜汤,视线落在一旁院子走廊里正在逗猫的少女身上。
少女穿着一身白绒大衣,领间的毛绒蹭着她温软的小脸。她唇角勾勒浅笑,低头逗弄着雪球,小白猫两只前爪扒着少女的大腿,头仰起来蹭着少女的手心,看起来又乖又可爱。
夜风习习,混合着雨声,说不出的静谧美好。
似乎察觉到男人的视线,少女侧过脸来,看见他的一刹那眸子里的笑意骤然全数散开,消失彻底,唇边弧度也变得疏离礼貌。
此时一只黑猫从暗处跳出来,蔑视的看了一眼晏媺兮,随后伸出爪子毫不客气拍了几下晏媺兮正在抚摸雪球的手。随后将雪球往自己身后藏。厫
这是把她当情敌吗?
“小煤球!”
空气中传来晏媺兮生气的声音,她瞪着墨崽,想要去捉它,墨崽凶恶叫了一声“喵”,身姿灵活跳开,晏媺兮越想越气,跑过去捉。
顾颐钦就看见,一人被一猫遛的场景......
少女眼底渲染嗔怒的情绪,和面对他时全然不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鲜活。想来初见时她的无趣木讷…..还当真反差。
好像唯独面对自己,她就会变得十分“无趣”。
顾颐钦眼底情绪不明,漠然收回目光,垂眸将姜汤喝完,礼貌还给外婆,道了声谢。厫
外婆收了碗离开,顾颐钦准备回屋,此时墨崽一下子窜到他脚边,躲在他裤腿后,窥伺着晏媺兮。
男人漠然垂眸打量墨崽,小黑猫此时抬眸与他对视,碧绿的眸子宛如翡翠,竟然...又轻又软的“喵”了一声。
见鬼,顾颐钦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吸猫体质。
就连顾凌辰,墨崽也不是这个反应。
晏媺兮走过去站在那人身前,眼神无语的看着他腿边的猫。
“墨崽!过来,不要调皮。”
墨崽尾巴轻摇,懒洋洋的趴在了男人脚边,还不屑的看了一眼晏媺兮。厫
“......”
顾颐钦弯下腰去一把将墨崽后颈拎起,墨崽竟然毫无挣扎,竟还再次轻软“喵”了一声。
然后男人神色冷淡的将猫就这样递给了她。
晏媺兮:“......”
她只好下意识接过来抱住,可见下一秒墨崽碧绿的眸子和她对视一秒,毛立马炸起,十分凶恶的“喵”了一声,非常迅速敏捷的从她怀里钻出来,跑远了。
“......”
个小没良心的。厫
晏媺兮唇角微抽,嘀咕一句,“还是雪球乖。“
说到此时,雪球软萌的跑了过来,目光先是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随后.....趴在顾颐钦腿边撒娇打滚去了。
晏媺兮心里郁气直升,雪球也被坏男人蛊惑了。
“你的猫?”
顾颐钦语调散漫响起,他大概倒是对雪球有几分顺眼,这次拎起来后直接抱进了怀里。
“顾凌辰送的流浪猫。”晏媺兮如实说。
男人给雪球梳理毛发的动作顿了顿,语气冷淡而意味不明。厫
“他倒是有心。”
这话听着怎么......阴阳怪气的?
晏媺兮不知该如何接话,此时男人一言不发冷漠将猫放下,身上气息莫名其妙冷了几分。
“年后,还要麻烦晏小姐去诊所一趟。”他淡声说。
晏媺兮点头。他不说她也懂,他的病情似乎越来越复杂......
不知道为什么,远比上一世还要严重。
“顾总,天色也晚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晚安。”厫
晏媺兮只想溜之大吉,她说完,蹲下身将雪球抱起就离开了。
顾颐钦凝视她的背影,眼神微深。
-
这晚,晏媺兮梦见了十年前。
第一次看见顾凌辰。
少年莫约十二,不知遭遇怎样的意外,被困在破败肮脏的小黑屋中,门窗封死,不留活路。
透过被凿开一个洞的窗口,她看见满地鲜血,野狗的尸体惨不忍睹横七竖八摆着,少年满身血污,衣衫破烂,稚嫩的小脸上眼睛黝黑,盛满寒光凛冽。看见来人,他伸出指骨磨破的手,声音微弱而嘶哑。厫
“救我......”
她从梦中惊醒,盯着天花板发呆。
当年,十岁的她吓了个够呛,跑到不远村口处的电话亭报了警,随后跑回了家告诉外婆。
很快,警鸣响起,她躲在不远处的树后偷看。
少年得到营救,警察和歹徒相斗时,听闻有一个人受了重伤。
再后来,一切风平浪静。
没有新闻报道,信息全面封锁,除了A镇本地人,没人知晓这件事。厫
但据说当年参与营救的警察全都升了职。重伤的那个早早退了休,只听说是A镇本地人。
她打开手机看,早上九点,起身下床出了房间,屋外天气晴朗,得知顾颐钦已经离开。
她舒心不少,吃过早饭,便准备去镇上那家花店去感谢一下店老板。
-
彼时,小小的花店里,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把室内映照得温暖明亮,窗边的细叶寒兰独傲盛开。
这兰花,全年绽放。
店内一角摆放着一张木头小桌和两把椅子,一旁茶案上,茶香四溢。厫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大叔靠在椅背上,满脸笑容地和对面的人下着一盘围棋。
对面那人懒散注视棋盘,拇指和食指顺着棋子的边缘来回摩挲,姿态闲适,从容不迫。
“昨天小辰那孩子又来过一趟。”大叔此时开口,“变化颇大,倒比上次来还要知礼数了些。”
顾颐钦执棋的动作一顿,不过一秒,他手腕转动,将那枚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
“他来做什么?”他的声音淡然。
“感谢我当年冲锋陷阵把他救出来呢。”大叔笑道,抬手示意一旁放着的鲜红色的锦旗。
大叔正是十年前在那场营救中受重伤的那个警察,于年。厫
于年语气却不无遗憾与担忧,继续说,“你这病情……真的没有更好的方案吗?比如人格相融合?”
小辰那孩子,他也喜欢哪。
心地不坏的。
顾颐钦眼底暗潮涌动,目光深沉,半晌淡淡开口。
“他是他,我是我。”
于年听闻不无叹息,那人继续说道。
“况且,他现如今更急切让我消失。”厫
顾颐钦的语气微冷。
十年前,顾凌辰根本没有这样大的信念与欲望。
如今,为了一个女人。
想替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