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间,乔诗谩怔住了,手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这是……”
沈听肆转头认真凝视着她,淡淡道:“之前我说过,等事情过去了,会安排你重新进律所。”
乔诗谩视线落在文件上,见里面还夹着一小沓资料。
她缓缓翻开,发现里面是之前败诉的案子的卷宗,还有当事人的声明书。
这份资料详细梳理了当时那场官司的情况以及事后当事人的情况。
乔诗谩心中一颤,她很清楚这份资料整理起来有多难,特别是在当事人情绪激动特别难缠的情况下。
沈听肆见她正看着那份资料,解释道:“有了这份资料,你之后接案子就不会有影响了,秦安那边也说希望你可以继续回律所工作。”
乔诗谩内心有些纠结,紧紧攥着资料。
所以沈听肆这段时间每天早出晚归,都是在忙这件事情吗?
为什么是现在?
她们都要离婚了,他却开始对她……
如果是以前的话她估计会高兴得晕过去吧。
乔诗谩心中苦笑,随后轻声道:“我会考虑的,谢谢。”
说完,乔诗谩还是继续朝外走去。
她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沈听肆眉头微皱。
他的视线跟随着她的身影,继续道。
“今天下午我在律所等你。”
乔诗谩脚步一顿,眼中情绪闪烁,最终没有回话离开了别墅。
……
下午,律所负责人办公室。
沈听肆端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只是余光时不时瞥向门外。
他好像很少会像这样心绪不宁。
就连当时被撤职,他都没有这么没底过。
结婚这么多年,他和乔诗谩似乎一直维持着一种不需要言说的默契。
可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便闹到要离婚的地步……
“听肆,和你说话呢,想什么呢?”秦安拍了拍沈听肆。
沈听肆回过神来,眼中透着寒意,不悦地看向他:“怎么了?”
秦安感受到冷眼有些无奈道。
“我说,你和诗谩到底什么情况啊?”
沈听肆闻言抬头看向他,嗓音是惯常的寡淡:“什么?”
秦安顿时觉得在鸡同鸭讲,没好气道。
“当初结婚不告诉我,玩上隐婚这套了,之前诗谩又发文说你们离婚了。但是你现在这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离婚了。”
“我不会离婚的。”沈听肆清冷的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秦安闻言点了点头,脸色认真了几分。
“这么多年了,诗谩也不容易。连我都没发现你们结婚的事,她受委屈了。”
沈听肆听着这话心中一颤,他以前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当初他提出隐婚,乔诗谩立刻就答应了,他以为她不会在乎这些。
秦安见沈听肆没说话,继续道。
“不过你小子,这次为了让诗谩能重新回律所也下了血本,那个当事人我当时都没说动。现在好了,诗谩不仅可以继续回律所上班,以后也不会影响到她接案子。”
说到这,他似乎想到什么,继续道。
“你们两还是得避避嫌,以后诗谩接的案子你就让其他法官判吧。”
沈听肆闻言点了点头:“我有分寸。”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