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臻说话算话,这事情刚决定好,晚上就已经在柳家了。
刚好,这时候凌轩也给她带来了好消息。
“小公子胜在年轻,所以体内的毒清的并不复杂,所以等到明日的时候估计就会醒来了,到时候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一问就能知道。”
凌轩说着,亲自给柳臻臻倒了一杯茶,“尝尝,这是师父最喜欢的药草茶,喝了能够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柳臻臻抿了一口,略带甘甜的味道,只一口,柳臻臻就能感觉得到,这茶绝对是极好的。
“这次的事情,多谢师兄了,说实话,若是没有遇到师父和师兄,恐怕这几天这场灾难,我们柳家是逃不过去了。”
“你的谢意倒也不用这么早,等到时候真的没什么问题了,再谢我也不迟……再说了,都同你说过了,你既然是我的小师妹,那我帮你解决问题自然也是应该的。”
凌轩对柳臻臻的态度极好。
虽然他还是一如往常的表情,但柳臻臻分明明显的感觉到,那态度里面也带了几分亲切。
她也真心实意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第二天,柳臻臻本来在书房看下面的人递上来的珍珠霜样品,下人就来报镇北侯府嫡小姐来请她了。
柳臻臻一顿,看来是赵鸿毅醒了。
她也没有犹豫,直接就换了一套合适的衣服,坐上马车去了镇北侯府。
赵玥霜已经派人在门口等着她了,看到她来,也是赶紧把人引了过去。
“我们小公子已经醒了,小姐也派人去济仁堂叫那位凌大夫了,估摸着还有一会儿就到了,柳小姐先随我到小姐房中等候。”
丫鬟引着她走到了两座比邻的院子前,两座院子都是相同规格的打扮,看起来也像得益彰。
她直接引了她到其中一座小院。
赵玥霜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
“柳妹妹,别来无恙啊。”
她轻声笑道,看柳臻臻的眼神也都是客气。
柳臻臻也笑着应声,“看来小公子已经无大碍了,眼下姐姐应该相信我了吧?”
既然她摆出这副亲切的姿态,向她示好,那留着她也不会端着,平白让人扎眼。
“那是自然,先前我对你的态度有诸多不到之处,还望妹妹不要在意,就是因为太过担心我弟弟的安慰了,但如今既然误会已经解除,我也不妨跟妹妹透个底,我是真心瞧见妹妹就欢喜的。”
说着,赵玥霜还笑盈盈地递给她了一杯茶水。
柳臻臻只是稍微愣了一下,能把自己的喜好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看来她也是个坦荡之人。
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柳臻臻还是挺放心的,再说了,她对赵玥霜的第一印象也本来就不差。
况且,她可是镇北侯府的嫡女,即便是不受宠,也是一条人脉,没人会把送上来的人脉往外推的。
她浅笑着接过了茶水,“实不相瞒,我对姐姐也是这样的想法,看来我和姐姐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如今这这杯茶,就当是我们姐妹前尘恩怨一笔勾销。”
赵玥霜也满意的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一起喝下了茶水。
“我弟弟如今情况特殊,他身中胎毒的事情,我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包括我的家人,凌大夫只是以我寻来的一名普通大夫的身份,还请妹妹到时候保密。”
“这是自然,这是姐姐的家务事,妹妹也不是多嘴多舌的人。”
柳臻臻很懂规矩。
或许也恰恰是因为这样,赵玥霜才愿意给她一个机会。
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里读懂了对方的情绪。
凌轩也是急急忙忙的就赶到了,他们一起去了赵鸿毅的院子。
他们过去的时候,里面满满当当,还围了一屋子的人。
镇北侯府一共出了三个女主人,但架不住这些女主人实在能生,多子多福。
已经病逝的镇北侯府夫人,赵玥霜的生母,一共两子一女,长子在军营未归,所以如今并未现身。
另有两位姨娘,一位姓郭,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膝下也有两子一女。
屈姨娘这身子不好,一直都在吃斋念佛,只有一个儿子,一向是不太掺和府中的事情。
所以,郭姨娘现在虽然没有名头,但却是实打实的镇北侯府的女主人。
柳臻臻只一进去瞧了一眼,就看到了房间里穿着最为艳丽的一个,许是日子过得不错,看起来也就三十,眉眼中的高傲颇有些自命不凡的意思。
此时她瞧见赵玥霜领了两个人进来,脸色立马耷拉了下来。
“毅儿好不容易醒了,你这又是从哪里带回来的狐朋狗友?”
柳臻臻落落大方,朝着正中间的镇北侯府老夫人和镇北侯行了一礼。
“柳家柳臻臻向侯爷老夫人问安。”
她规规矩矩表明自己身份,但身份特殊,还是让座上的两人变了脸色。
“你是柳家?哪个柳家?”镇北侯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询问。
可郭姨娘脑子转的快,下意识就怼了回去。
“还能是哪个柳家?不就是害毅儿才苏醒的罪魁祸首吗?把毅儿害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有脸来?”
“老爷,之前我就说过了,大小姐跟柳家走的比较近,你当时还说不相信,怎么样?现在事实都摆在你面前了吧?”
她脸上都是得意洋洋,说出来的话也都是满满的挑衅。
镇北侯的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
左右赵鸿毅也是他发妻留下来的小儿子,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害自己儿子的罪魁祸首的家人在自己面前登堂入室呢?
“你莫不是要为你弟弟求情?本侯告诉你不可能!你弟弟的命是命,本侯儿子的命也是命,凭什么本侯儿子就要受这样的罪?真算起来,本侯儿子的命可比你弟弟的命要金贵多了,这件事情不可能私了的,你回去吧。”
镇北侯以为柳臻臻是要来求情的,直接板着脸拒绝了。
他是用自己的战功堆起来的侯爷之位,眼角有一道细疤便是他的勋章。
谁知柳臻臻却笑着摇摇头。
“侯爷误会了,我不是来求情的,是我想问小少爷几个问题的,问完之后,我绝不纠缠,任凭侯爷处置我弟弟。”
“不行!”他想也不想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