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秦芸坐在马车上,还在思索这个问题。
雪仪刚才对上罗裳的冷厉荡然无存,有几分不解地道:“夫人,您有没有觉得威远侯府有些怪?”
怪,怎么不怪?
其他人都算正常,但是罗裳骄纵跋扈,令人厌烦;罗野则乖戾张狂,更是让人看不明白。
“回头问问侯爷。”许秦芸道。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胖丫郁闷地道:“你们两个,真是说话不算话,最后白骗我一个傻子。”
说好的要假装一下不受宠,看罗裳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胖丫一直憋啊憋着的。
结果后来,雪仪直接上了手,许秦芸动了嘴。
胖丫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捞着,根本没发挥,所以很生气。
许秦芸:“哎呀,忘了!体谅一下孕妇。”
她看罗裳那么嚣张,哪里能忍住?
“不过也不要紧吧,”雪仪轻声道,“我怎么觉得罗裳,不会轻易放弃呢?”
许秦芸唇角勾起,“我们拭目以待。”
她们回去之后,严峋也很快就回来。
“罗裳得罪你了?”严峋走到许秦芸身边帮她揉小腿。
“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被我教训了一顿。”许秦芸推开他的手,“不用揉,又不是大肚子腿肿的时候。”
严峋跟连襟李哲学了点东西——怀孕的妻子腿会肿,需要抚慰,但是显然他生搬硬套了。
许秦芸表示自己还身轻如燕,没有水肿。
不过严峋也不在意,继续替她轻轻揉着,道:“教训她做什么?你还跟着生气。下次回来跟我说,我来处理。”
许秦芸翻了个白眼:“有仇不报,我还能忍住?对了,今天罗向安答应出兵了吗?没有吧。”
“没有,那老狐狸,不见棺材不落泪。”严峋冷笑道。
许秦芸故意逗他:“我看罗裳对你,倒是情真意切。要不,你牺牲一下,用美男计?娶了罗裳,成为一家人,还能不帮你?”
严峋的眼神顿时像刀片一般。
许秦芸自己绷不住了,笑倒在枕头上。
严峋咬牙骂道:“你现在有恃无恐,但是想想以后,我劝你不要嚣张。真把我惹急了,回头连本带利讨回来,有你好受的。”
许秦芸摸摸肚子,吃吃地笑:“你来啊,谁怕谁?”
严峋被她拿捏得毫无办法,只狠狠瞪着他。
“把你绑起来信不信?”
许秦芸往他身下瞥:“你还是别想了,否则难受的是自己。”
严峋:“……”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许秦芸逗弄过他之后,把他大手拉过来,摩挲着他的手指玩。
“你见到侯府的那个三公子罗野了吗?”她问。
“怎么,你也见到他了?”严峋反问道。
“嗯。就要走的时候,在垂花门遇到了,他怎么那么奇怪?你知道为什么吗?”许秦芸好奇。
严峋用食指指尖摩挲着许秦芸的手背。
那是一种无聊时候下意识的亲近。
“我之前调查过他,但是今日见了才知道,原来是他。”
算起来,也算故人?
许秦芸一听,吃瓜精神立刻高涨:“怎么,你之前还见过罗野?”
快展开来讲讲。
“你对他为什么这么感兴趣?”严峋突然问。
许秦芸:“因为他很特别啊!”
在规矩森严的侯府放浪形骸,有恃无恐的浪子……
还有不爱吃瓜的人吗?
严峋心里顿时打翻了陈年老醋坛子,那个酸啊!
“快说啊!别卖关子。”许秦芸推了他一把嗔怪道。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家里出事的时候,姐姐把我送到寺里避难学艺的事情吗?”
许秦芸点头:“那当然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