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走出自己的屋子,便看到远处一阵嘈杂,一大帮人围观。
我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人群里的正是姜明。
她用手挡住破布一样的衣服,浑身战栗,哭得气噎声嘶,不住地喊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这么做。”
一个服侍大妃跟前的老妇人一把薅起她零散的头发,指着一边光着上膛的几个男人,用白戎语讥诮地骂着她。
看到我的到来,老妇人慢慢走了过来,将她扔在我前面。
姜明看到我,双目猩红:“公主,我没有去勾引那帮子男的,我是被他们硬生生带走欺负的,您救救我,相信姜明吧。”
正说着,大妃和纳兰闻讯赶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大妃皱着眉头走到我跟前:“大明朝的公主能管好自己的下人吗?搞出这么丑的事情来让民众看笑话。”
话语虽轻,却字字珠玑。
姜明看到纳兰,一边哭一边扑到他脚下,求助地抽噎着。
我也看着纳兰,他面色不虞地向后退了一步,离开姜明求助的双手。
姜明手悬在空中,惨白的脸上滚滚泪珠。
她站起身来,提起纳兰腰间的匕首,将自己的脖子横切过去。
纳兰连匕首都没有拿回,只是皱了眉头离开了。
我心中一恸,这是另一个大明朝的姑娘的爱没有得到回应吧。
晚间,纳兰来到我住处求欢。
见我裹着毯子,愣愣地倚靠在窗台上。
目光正对着不远处纳兰送我的大家伙。
我并未回头。
他没有言语,停下手,看一看我。
终于说,悦Zꓶ水虽太浪荡,倒比你更像个女人。
一面径自往外面走。
月色笼罩在他身上,泛着清冷的白。
我的眼睛望着他的身后,以克制而清晰的声音说:“你曾经说过,我是大明朝最美丽的女人。”
“是吗?我倒不记得说过这样的可笑的话。”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纹丝未动,心里漾起一阵疼。
有一滴泪,从我眼睛中渗出,沿着面颊,流下来了。
7
其他妃子和往常一般孤立着我,大妃更是不时地找我身上的坏习惯进行教导。
身边的丫鬟换成了白戎族的姑娘,她们总有私下里说不完的话,看到我后立刻不作声。
我心里如一潭ʄɛɨ死水,身子一天天衰弱。
经常几天昏睡着,几个白戎大夫看过了,都摇摇头,说再这样下去就是一口气的事了。
自此,我觉得自己的日子在白戎族越加漫长,纳兰不再来看我。
有一天傍晚,我看着窗外的大家伙,它是纳兰当初送给我的。
他曾日日和我一起策马奔驰在这片辽阔的草原上,如今他对大明朝,还有什么新鲜的事物让他流连?
如今,我看了看手中的缰绳,决意放纵一回。
四周静寂一片,我阖上眼睛,许久才睁开,对着大家伙说,走了。
面对冷血的夫君,我只留下二行留言: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我要离开这里,给自己博一个未来。
我撑着所有的力气,虚弱地驾着大家伙跑了几公里后,便听到后面有人追着我赶来。
所幸大家伙很给力,什么泥泞沙石都不放在眼里。
三天三夜的行程,最终我累得倒下了马,在一处峭壁中摔断了腿。
昏醒来,有几个少年走了过来,用手不住捏住我的下巴打量着,估摸着想把我卖到哪里去。
这几个人里有个扎着红头巾的小女孩,眼熟得很。
她此时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最后她叹了口气,从腰间拿出一个粗布团,将我的口塞住,推上了马车。
我又重新回到了大明朝,不过不是以一名公主的身份,而是一介醉香楼的舞姬。
老鸨是个身材丰腴的女人,姑娘们爱唤她徐娘。
我以琴箫之技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