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昭身子有些发抖:“谁做的?”
季宴下了车,他看着地上从包裹里掉出的死老鼠。
随后他走到一旁,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一下最近的邮政。”
岑昭觉得有些ʝƨɢ恶心,她往旁边站了站,不愿再去想那死老鼠。
不远处,岑昭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但是下一秒,那个身影又消失了。
季宴此时已经打完电话走过来:“我送你回家。”
岑昭摇头:“不用。”
她总觉得这些麻烦事就是因为和季宴纠缠太多才会引到自己身上的。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凡莺现在怎么样了?”
季宴皱眉:“你觉得是她给你寄的恐吓包裹?”
岑昭的头突然有些晕:“我不知道,我还是先回家休息一会吧。”
季宴走上前,想扶住她:“我送你回去。”
但是岑昭站远了些,拒绝了:“不用,你先处理你妈的事吧。”
……
天色渐渐昏暗了。
团结小区门口的保安在打瞌睡。
岑昭的头很晕,视线还很模糊。
她踉跄着走到自己的楼道。
她不是不要季宴的帮助,她只是害怕自己又像上辈子那样依赖男人,最后又被男人伤害。
不知是不是幻觉,她看到楼道深处,一个女人站在那里。
岑昭甩了甩自己的头。
这是幻觉?
可是下一秒,那个女人却冲过来,猛地掐住岑昭的脖子:“岑昭,我不会放过你!”
下一刻,岑昭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己的房子。
旁边是季宴,在用湿毛巾擦着岑昭的脸。
岑昭的面色很是苍白:“我做噩梦了。”
然而季宴指了指脖子:“你没做梦。”
岑昭大惊。
她起身,站在镜子前。
果然,有个深深的红痕。
岑昭垂下眼眸:“那个掐我脖子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季宴颔首:“我知道。”
岑昭转过身:“那你为什么不抓住她?”
季宴看着岑昭:“是凡莺,但她有凡家在护着,我目前动不了她。”
岑昭只觉得可笑:“那你去跟她结婚吧,我不希望再被她报复了。”
上一世,路翠花知道她怀了王麻子的孩子后,带了一群路家人对她拳打脚踢。
她知道女人狠起来能有多狠。
但是季宴却盯着她:“你确定要我跟凡莺结婚么。”
岑昭像是赌气:“你去娶她吧。”
先是被寄了恐吓包裹,又被装神弄鬼掐了脖子。
任是谁都要濒临崩溃。
但其实她心里是不想季宴和凡莺结婚的。
可她又没有大家族护在身后,她又怎能斗得过凡莺?
季宴站起身:“我可以保护你。”
岑昭摇头:“我不信,我只信我自己保护自己。”
季宴没说话了,他转身离开。
原地只剩下岑昭。
岑昭摸着自己的心口,那里在颤着。
但是她抱起装有宁宁照片的相框,很快就平静下来。
她要自己去扭转困境,不能再坐以待毙。
……
一个月后,达斯饭店。
这里主要迎接外宾。
岑昭拿着酒杯,从容地笑着应酬。
这一个月来,季宴都没来找过她。
而她的工作却在蒸蒸日上。
她换了个更安全的住所,还雇了保镖。
不管是谁来威胁她,她都不会再害怕。
岑昭用熟练的英语和外宾交流着,她刚做外贸时的胆怯已经不复存在。
这都是她辛勤努力的结果,不靠任何一个男人。
岑昭觉得,沉浸在工作里的自己,已经将季宴抛之脑后。
可是下一秒,在看到季宴和凡莺并肩走进来时,岑昭的眸子还是微微颤着。
只听周围人说道:“真是郎才女貌啊,陆同志和凡小姐就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