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一愣,小心看向保养得当的贺母:“妈,这是……”
“能让你怀孕的偏方。”贺母语气嫌恶,“你和阿琛结婚都三年了,还没有孩子,是准备让我们贺家绝后吗?”
沈知意一僵,心底苦涩蔓延。
结婚三年,薄砚辞从来没有碰过她,她又怎么可能怀得上孩子……
沈知意无言,只能接过药碗,把刺鼻的中药一饮而尽。
漆黑的汤药入口,苦的沈知意舌尖发麻。
她将碗递还给佣人,强忍胃里的恶心:“好了,妈。”
见状,贺母才满意的冷哼一声:“接下来的一个月你每天都要喝,我今晚会叫阿琛回来,你好好把握。”
“如果还怀不上,就不要怪我在外给阿琛找人!”
说完,她转身离开。
沈知意站在原地,只觉疲惫。
她何尝不想要一个孩子,名正言顺留在薄砚辞的身边。
毕竟,这是她喜欢薄砚辞的第六年。
那一年的游船轮渡上,他替她赶跑难缠的客人。
但这段初遇,却只有沈知意一个人记得……
深夜。
沈知意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丝绸睡裙,坐在床旁,紧攥着手指。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薄砚辞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沈知意,你竟敢向母亲告状逼我回来!”
沈知意打了个激灵,抬头望向薄砚辞。
“墨琛……”
瞧见她这副打扮,薄砚辞一愣。
但很快,他的眸光又冷下来,“为了钱,穿成这样勾引一个不爱的男人,你自己不觉得自己下贱吗?”
沈知意心里一点痴心妄想的期待,一瞬消散。
她把手指抓的更紧:“是妈妈的意思,我也不想强迫你。”
“那她叫你去死你也会去吗?”薄砚辞不带一丝犹豫的说出这句话。
看着沈知意脆弱的模样,他心里莫名有阵邪火。
薄砚辞愈发恼怒:“我去睡客房,你好自为之!”
话落,卧室门再一次重重关上。
月亮高悬,秋夜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
沈知意怔怔坐在床边,单薄的身体似乎风一吹就会倒,
第二天。
沈知意依旧早起,准备早餐。
她下楼,就见贺母急匆匆闯进:“昨晚……”
沈知意忍住心头的屈辱,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贺母的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这就行,药继续喝,等你生下孩子,少不了你的好处!”
沈知意垂着脑袋,应了声。
贺母又嘱咐了她两句,这才离开。
沈知意送走她,一转身,就见薄砚辞正满脸冷色的站在楼梯上。
他俯视着沈知意:“为了贺家给你的这点荣华富贵,你还真是不择手段,连我母亲都敢骗。”
沈知意一愣,顿时有些慌张。
她无措的解释:“妈妈催得急,我也没有办法。”
听到这句话,薄砚辞冷笑一声。
他下楼走到她面前,深邃的眼眸里沈知意是看不懂的情绪。
男人低声开口:“放心,你很快就会有一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