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知意的话,薄砚辞脚步一顿。
他心里莫名有些发胀,转身看向沈知意:“是谁?”
沈知意张了张嘴,正要回答。
被薄砚辞丢在地上的手机忽地响起,亮起的屏幕上,赫然是陈真真的名字。
沈知意呼吸停了一瞬,转眼就见薄砚辞捡起手机。
男人瞥了她一眼,眼底情绪不明:“我先走了。”
说完,他不再停留,快步离开。
沈知意再一次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心上像破了一个大洞,寒风呼呼吹过。
薄砚辞又是一夜未归。
沈知意早已习惯,正巧在寺庙修禅的贺母叫她为肚子里的孩子过去拜拜菩萨,她换条素色旗袍就出发。
到了寺庙。
沈知意刚下车,就见贺母站在门口等着她。
见她只身一人,贺母忍不住皱眉:“怎么就你一个人,阿琛呢?”
沈知意沉默片刻:“集团有点事……”
贺母冷笑一声:“是集团有事,还是陈真真找他?”
沈知意说不出话了,只能怯怯的低着头。
看着她她这幅逆来顺受的样子,贺母气不打一处来:“身为妻子,丈夫天天都在陪情人,你这个贺太太当得还能再窝囊点!”
骂完,她又没好气的看了沈知意的肚子一眼。
“算了,只要你能给我生个大外孙,不影响到集团股票就好。”
话落,贺母转身进了寺庙。
沈知意站在原地,心中酸涩止不住的翻腾。
琛爷从来就没有把她当过他的妻子,她又有什么资格去管?
她抬头,看着眼前庄严古朴的寺庙,叹了口气走进。
沈知意给薄砚辞求了平安。
她虔诚跪在菩萨面前,双手合十,按住一串佛珠:“菩萨保佑,我这一生不求荣华富贵,但求琛爷平平安安。”
说到这,她顿了顿,又说:“如果菩萨能再怜悯我一点,就准我安安稳稳守着他……过一辈子。”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
“不好了,夫人!”
寺庙的寂静被打破。
沈知意拧眉,睁开眼看向身后,就见助理急匆匆地跑进。
他慌乱道:“琛爷在环桥高架上出车祸了,刚被送往康和医院!”
沈知意脑中一白,踉跄着起身,往寺庙外跑去。
左腿因为剧烈跑动而传来钻心的疼痛,沈知意咬牙强忍。
车停在寺庙外,她拉开车门,急声吩咐司机:“去康和医院!”
黑色迈巴赫很快发动,往医院开去。
沈知意坐在后排,脸色惨白,左腿仿佛断了一般疼痛。
她紧攥着手里的佛珠,心底只剩一个念头——
薄砚辞千万不能有事!
车在康和医院门口停下。
还没停稳,沈知意便打开车门匆匆跑出去。
一路跌跌绊绊的跑到急诊室门口,沈知意推开门,急切道:“琛……”
下一秒,她的话语都哽在喉中。
急诊室里,陈真真正满脸泪水的缩在薄砚辞怀中,可怜道:“琛爷,我好害怕,差一点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