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很难将这个征战四海八荒的摄政王联想到一起。
“摄政王可在此等候片刻,我去叫华嬗,她今日屋内有个贵客,不知现在有没有空。”玉娘行了个礼,蝶扇捂住了朱唇,露出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
“谁在她屋内?”摄政王站了起来,冷意在脸上蔓延。
那些个庸俗子弟,怎能配得上他的嬗儿。
“不过是些恩客罢了,摄政王不必在意,我这就是去请华嬗姑娘。”玉娘扭着身子,上楼去了。
“姑娘,摄政王来找您。”扣扣扣,屋里正各怀心事的两人听得门外敲门声。
华嬗从殷溯怀里起身,整理了衣裳,换了件保守的素雅的衣服。
“穿的这么严实,往日见我,不见你这般正式?”殷溯贴在她身后,看着镜中面容素净的她。
“摄政王不同常人,胭脂俗粉他不爱,我要得到他的心,便需要变得清纯些。”美人勾唇一笑,在殷溯一眨不眨的监视下,华嬗拿起一枚玉簪插入发髻内。
只一个玉簪,便让整个人都生动起来,仿若北海的珊瑚女神。
穿戴好之后,华嬗两只手规矩的放在腹前,看着殷溯身形迟迟不动,“你还不走?”
“整个华裳阁都是我的,我去哪里?”殷溯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闪身躲入暗处。
他要的,就是看华嬗和青容之间,是不是真的如同华嬗说的这么清白?
片刻之后,流云屋打开,青容进入屋内。
“你来了。”华嬗熟稔的给青容倒了一杯茶。
桌子上,还有另一杯尚在温热的茶水,青容瞥了眼杯子,对上华嬗的目光,倒是没说什么,倒是华嬗给他眨了眨眼睛。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青容一眼看出华嬗眼里的意思。
这屋里有人。
青容便坐了下来,两人寒暄着,无非是说些那日害得她进了牢狱,很是不好意思,今日来赔罪,还望华嬗姑娘不要介意。
两人谈到舞曲,华嬗便给他舞了一曲,青容擅长吹奏横笛,两人一奏一舞,十分和谐。
殷溯没发觉什么不对劲。
恰时府中有事情要他去处理,殷溯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屋子。
随着一声飞鸟羽翼般的破空声掠过空气,青容停止了奏乐。
“他在监视你?快跟我走吧,这里不安全。”青容抓着华嬗的手,十分担心她现在的处境。
他昨夜回府时也觉得不对劲,便让人到宫里,果然传出了华嬗进入皇帝寝宫的事情,他心慌了一夜,皇宫中有宫禁,他不得入内,好在第二日,宫里并没有传出多出一个华嬗娘娘。
“殷溯这个家伙,好生的歹毒,居然要把你送往虎口。”青容捏着拳头,对殷溯的为人表示鄙夷。
“青容哥哥,若是从前的我,一定会跟你走,只是我现在仇恨傍身,天底下哪里有我的容身之地。”华嬗抽出了纤纤十指,面色有些恍惚。
“既然如此,我也不逼你,我今日来是要助你一臂之力的,西南起了瘟疫,陛下将一群太医送往西南,为西南瘟疫研制出解药,你自幼医术了得,若是能借此到了高堂之上,你是对国家有贡献的人,皇帝一定会为你平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