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结束了。”齐烽自上而下看她,神色如常,没再说别的。
阿姨很快把面煮好,放在餐桌上白雾袅袅。齐烽坐下来吃,脸埋进鲜活的雾气,镜片很快白茫茫一片,于是他摘下搁在手边。
孔姒鲜见他不戴眼镜的时刻,除了上次接吻,这是第二次。他真实的双眼更柔和,没有镜片折射后的冷光,让她觉得目光相碰的时间变短了。
还以为会有再一次亲吻,周如栩说过,这样的事情有一就有二。她已经花费六天做心理建设,但齐烽看上去完全没这个意思。
一碗面安安静静吃完后,客厅响起晚间新闻的声音,厨房水声密集地淌了一阵,阿姨收拣好碗筷,擦擦手准备下班。
房子里终于只剩两个人,孔姒不想再吃那块蛋糕,她只想上楼洗漱,把这件红裙换回她常穿的棉质睡衣。
“练习得怎么样?”齐烽重新戴上眼镜,冷不丁问。
“练习什么?”孔姒刚站起来,复坐回去,脑袋是空的。
“我上次教你的。”齐烽突然把她拽进怀里,手心烫得着了火,用力地揉她后腰。
说的是接吻。
孔姒瞬间软了腰,额头抵着他的,心跳在她身体里嗡嗡作响。她不敢贸然开口,害怕这种震耳欲聋的响动被齐烽听到。
“分开腿坐上来。”齐烽低声道,意思是让她岔开两条腿,跨坐于他的大腿之上。
越来越浓的呼吸里,孔姒捏着红色裙摆,一直拉到大腿中部,两条腿才能顺利分开。
薄得有些透明的波点布料下,孔姒胸口突兀挺立,客厅光线太好,让人无法忽视。
齐烽托住她的臀,另一只手覆在心口处,揉面团似的捏。
“内衣呢?怎么不穿?”他的嗓音又变成初吻那晚,闷成绷直的铁片,沙沙地在她耳膜刮。
这类裙子要贴乳贴,孔姒买回来才知道。她那些少女款式的内衣,倘若套在裙子里,会像红裙和她肉体之间丑陋的补丁,冲走一切美好词汇。
况且家里只有她和阿姨,没人在乎她是否穿了内衣。
孔姒感觉到他硬了,她光裸的大腿贴着他剪裁锋利的西裤,和他手掌一样灼人的棍状物,压在她腿和臀相接处,科学地说这叫勃起反应。
意味着他有做爱的欲望,他已经在可以做爱的状态。
最烫的应该是她的脸吧。孔姒埋下头,隔着桑蚕丝被把玩的胸痒得发涨,脸颊热得不需要双手去确认温度。
齐烽在她的沉默里又问一遍,“练习得怎么样?”
“我一个人怎么练习这个。”孔姒难以招架,语气里有真情实感的疑惑。
话音刚落,齐烽贴着她耳廓笑,像把刷子梳理她的寒毛。
被捂热的桑蚕丝重获自由,齐烽的手抚在她脸颊,替孔姒确认她羞赧的温度。
“现在练习看看。”齐烽诱哄她,轻轻碰她的唇,若即若离地停在暧昧距离,“我上次怎么教的,你照做。”
15 孔姒 学无止境
难以想象他端着怎么样的心态,把话说得像检查作业,让膝上没有穿校服的女高中生,捏着红色裙摆tຊ,16岁到18岁的距离坍缩于她手心。
新的呼吸堵在嗓子眼,好像是心脏跑上来,在她咽部卡着,酸酸涨涨的危险肿胀感逼迫她把自己再次送出去,否则她会在紧张中窒息而亡。
孔姒撑着腿,借吻他的姿势,使双腿离开他迫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