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清清,你相信爸爸,这次只要你跟程家那小子订婚了,外面的那些传言就一定会不攻自破的。”
唐悦清自然是不想走的,她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有想要提高自己在唐国涛心里地位的意思,但更多的还是想从唐国涛手里拿到些实在好处。
毕竟,要不是她无意中搭上了沈澜父亲的线,又入了那个老变态的眼,唐家和程家这次怕不是能彻底亏死。
她为了俩家的利益受了那么多苦,自然是得要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才行!
程家那边先不急,反正她一定是会和程逸宸结婚的,程逸宸又是程家的继承人,入主程家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她不急。
可唐家这边的情况不一样。
唐国涛现在虽然还愿意为她提供优渥的生活,可是等她出嫁了,唐家的这些财产不就都要被唐初七那个丑女给占走了?
她绝对不能接受这种结果!
她唐悦清才是唐家如珠如宝养了十几年的娇娇女,怎么能被唐初七那个村姑给比下去呢?她必须得名正言顺的做唐家的小姐,从唐家出嫁!
“爸,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我只是唐家的养女,妈妈前两天又把我的户口从家里迁出去了,还弄的天南市的权贵圈子全都知道了。”
唐悦清像是压抑了许久终于压抑不住了一样,扑进了唐国涛的怀里,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我现在就是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野丫头,我还怎么能继续住在这里呢?又怎么能嫁给逸宸哥呢?”
唐国涛近来虽说被公司里的事情闹的头疼不已,但对于唐悦清的户口被迁走这件事他还是知道的,只是那时候他根本没心思来管这件事。
可谁能想到,在现在这个关头,唐悦清居然还要因为这件事情而撂挑子,这是唐国涛绝对不能忍受的。
要是没有唐悦清,他怎么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找到一个跟她条件差不多的人顶上。
“哎呀,一个户口而已,爸爸过两天就去给你弄回来。”唐国涛拍着唐悦清的背,像是哄小孩儿一样哄着她,“到时候,爸爸再给你举办一场比唐初七更盛大的认亲晚宴,让全天南市的人都知道你是唐家的掌上明珠,好不好啊?”
唐悦清闻言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还带着几滴眼泪,“真的吗?爸爸,我还能继续当您的女儿吗?”
唐国涛心头一软,摸了摸唐悦清的头,“当然是真的,你啊,就在家里安心住着,准备过几天的订婚宴吧。”
“可是这样做的话,妈妈是不是会不高兴啊?而且,姐姐才是唐家真正的大小姐,我的认亲晚宴比她的更盛大,会不会让姐姐难堪?”
唐悦清就是故意这样说的。
她就是要让唐国涛觉得她大度,对她心存愧疚!
“没事,这些我去给她们说,她们总是会同意的。”
唐国涛又安抚了好一阵子,这才将唐悦清给劝住,将人送回了房间休息。
而与此同时,得知自己要跟唐悦清订婚的程逸宸却有些抗拒。
“爸,现在她的传闻都传成什么样了?你怎么还能让我娶她?”
程逸宸从外面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刚进门就直接质问起了慢悠悠喝茶的程天和。
程天和也不在意,瞥了一眼自己这个整天只知道咋咋呼呼的儿子,慢悠悠地说道:“不想娶她?行啊,那就娶唐初七。”
程逸宸有些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烦躁地坐在了另一边的藤椅上,“爸,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就非得让你儿子我跟唐家的女儿死磕。就算是要家族联姻,天南市又不是没有别的世家了,怎么就非唐家不行了?”
“你跟唐家的联姻,那是老早之前就定下了的,绝对不能改。”程天和品着小茶杯里的茶,语气相当和缓,但却带着些不容置疑。
程逸宸却更加烦躁,“又是这句,从小到大我都要听腻了。爸,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早就不兴包办婚姻那一套了,你能不能换一句话对付我?”
“之前不是你说的,你喜欢唐悦清,即便是她名声不大好,也一定要娶她?”程天和直勾勾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儿子,眼神锐利。
程逸宸却丝毫不怯懦,上半身向前倾,跟自己的父亲对视,“爸,你也说了,那是之前。我是不介意她和唐叔叔之间的那些传言,后来唐初七在我面前说的那些虽然让我有些动摇,但我也是不相信的。”
“可这次项目上的事我知道,她要是没跟沈澜她爸滚到一起去,她能拉来那个投资吗?”程逸宸在桌子上用力地敲了敲,又靠回椅背,“反正我不想娶她!”
程天和却是冷冷地笑了一声,“要是没有唐悦清拉来的投资,你还能有机会在这儿跟我闲聊?要是没有她,咱们父子俩现在就应该流落街头到处躲着债主呢!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唐悦清,你必须娶!要是不娶她,那就娶唐初七!”
“不是,凭什么啊?就凭你们当年的一个约定,我就得娶这么一个女人回家?”程逸宸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为自己争辩,却在触及父亲那双阴鸷的眸子时失了声。
程天和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儿子,语气阴森,“这件事由不得你做主!”
“陈忠,带少爷回房去。订婚宴之前给我盯紧他,不许他离开房间半步!”
程天和身侧站着的一个中年男人应了声,就去请程逸宸回房。
程逸宸虽害怕父亲此刻的样子,却不想这样屈服,仍旧站在原地没动。
陈忠微弓着身子,似是劝诫似是威胁地在程逸宸身侧开口,“少爷,回房吧,先生要生气了,别让小人难做。”
短暂的几秒钟停留,让程逸宸也渐渐恢复了平静,内心对于父亲的恐惧还是大过了想要抗争的想法,默默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上了楼,一直跟在程逸宸身后的陈忠突然开口,“沈家那位家主是个不行的,唐家的那位小姐应当还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