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荷躺在床榻上紧紧闭着双眼,失去了意识。
一旁的司徒朗皱着眉头看着大夫为沈苏荷把脉,语气有些急促:“如何?”
大夫收了手,起身对司徒朗说道。
“大人放心,郡主不过是风寒之症,气体虚弱,又吸入了毒气,一时昏睡,好在发现及时,待我开几幅药方,喝下便好了。”
司徒朗皱着眉头,让下人将沉香炉呈了上来,交给了大夫。
那沉香炉已被熄灭,里面的沉香已经燃了一截。
那大夫将沉香拿出来嗅了嗅,皱着眉说道:“这不似是沉香之味啊,好似掺杂了什么东西。”
“这沉香出自我府,是我母亲精心挑选。”
司徒朗说罢,那大夫便拿出银针刺入沉香,又摇了摇头:“这沉香无异。”
“那这香炉呢?”司徒朗凝眸看向那玉犀炉。
大夫打量着那香炉,再用银针探入,随后便惊呼道。
“正是这香炉!这香炉内壁有毒!”大夫连忙将香炉拿给司徒朗查看,并解释道。
“这香炉看似无异,毒却藏在内壁之中,待点燃焚香,毒气升温便随着香一同流出,郡主这才吸入了毒气!”
司徒朗看向那香炉,想起了萧长鸣进入府门时所说的话,随即转身便离去。
司徒朗附耳,将此事告知了司徒夫人,司徒夫人一惊,连忙起身惊呼:“什么?!郡主中毒了?”
司徒夫人一声,寿宴中止,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这边。
角落里,萧倾衍皱起了眉头,隐隐有种不安。
司徒朗让人将香炉呈了上来,对萧长鸣说道:“萧公子,大夫已经验过,毒就藏在香炉内壁之中。”
萧长鸣眼里闪过一丝短暂的错愕:“毒?这香炉怎会有毒?”
司徒朗将刚才发生的事,当着众人的面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随后反问道。
“萧公子将有毒的香炉作为寿礼献给家慈,是何居心?”
暗处,萧倾衍的眉头紧紧皱起。
又是沈苏荷。
前些日萧侯爷以萧长鸣刚来京城不懂规矩为由,让萧倾衍一同挑选祝寿礼,萧倾衍心中不忿,便想借着祝寿礼,除掉萧长鸣。
所以他在香炉中抹上了毒霜,等司徒夫人点燃香炉中毒之后,便可嫁祸给送礼的萧长鸣。
到时候萧家就只剩他一个了,萧侯爷必然要重新重视起他。
谁料这沈苏荷什么事都要插上一脚,而听司徒朗的意思是,那沈苏荷没死!
萧长鸣转头看向一旁的萧倾衍,恰好将他眸中的阴狠之色尽收眼底,当即便明白了过来。
这是有人要陷他于死地啊。
萧长鸣一双桃花眼转了转,开口说道。
“这玉犀炉乃是我与家兄一道挑选,除我二人之外再无经他人之手,我刚到京城,无缘无故为何要害令堂?”
一时之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萧倾衍。
萧长鸣作出一副了然的模样,随即眼里带上了几分委屈的意味,看着萧倾衍说道。
“难怪兄长今日甘愿将功劳都推在我一人身上,原来是别有用意,只是不知这司徒夫人何处惹了兄长,要对此下此毒手?”
堂上的司徒将军和夫人早已变了脸色,今日乃是夫人寿辰,闹出如此大的事,这萧家是要骑到司徒府的脑袋上欺负!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萧倾衍怒声吼道。
堂上的司徒将军冷着眉目,一双鹰眼紧紧盯着萧家的人,似是要将几人看穿,冷冷开口,震声说道。
“是否是胡说八道,待到皇上面前,一切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