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大殿之上。
皇上正襟危坐,睥睨着下面的众人,司徒将军进宫,已将所有事告知了皇上。
此时大殿之上,所有涉事之人都已在场,皇上目光巡视了一圈,转头看着司徒朗问道:“郡主可安好?”
“回皇上,郡主并无大碍,只是身子不适,暂在府上修养。”
皇上不语,只是点了点头,内侍官将香炉呈上,皇上只是瞥了一眼,便看向了萧长鸣。
“说。”皇上沉声说道,神情不怒自威。
“回皇上,这香炉乃是兄长同我一起挑选之物,有掌柜可作证,将香炉带回萧府后,也只经过我与兄长二人之手。”
萧长鸣微微弓着身子,低着头说道。
“犬子刚来京城不久,对司徒家毫无恩怨可言,岂会在这炉中下毒,这其中必有蹊跷!”
萧侯爷端手向皇上说道。
萧倾衍闻言,眼中带上一丝狠厉和不可置信,指着萧长鸣对萧侯爷大声说道。
“父亲的意思是护着这庶子,将罪责推到我的身上?!”
萧侯爷并无此意,只是萧倾衍如此大吼大叫,实在惹怒了萧侯爷。
“圣上面前,不得放肆!”萧侯爷厉喝一声。
皇上垂着眼看着堂下的众人,不禁冷笑一声。
“好一出,父慈子孝的戏码啊。”皇上起身,身上的龙袍目瞪着萧侯爷。
“朕三番五次容忍,却一再生事端,萧候,你这位置坐的久了,糊涂了啊。”
皇上的声音不大,轻飘飘传入萧侯爷的耳里,却震的萧侯爷浑身一惊,连忙跪倒在地。
“臣,教子无方,还请皇上宽恕!”
萧倾衍见自己父亲跪在地上,面露狰狞,目眦欲裂:“父亲为一再护着他,父亲想要的,我同样能做到!”
“你闭嘴!”萧候大喊一声,语气盛怒,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萧倾衍此刻早已气得疯魔,就是因为眼前这个萧长鸣,父亲一再忽视冷落他,他如今坐了二十几年的位置,也要拱手让人。
人人都嘲笑他是个废物庶人,配不上世子二字,他偏不信,萧候府只能有一个世子,只能是他!
萧长鸣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萧倾衍。
一股恨意上了头,萧长鸣竟倾身而上,双手狠狠掐住了萧长鸣的喉咙,大声怒喊道。
“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这个庶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这一切!若是没有你,这一切都是我的!”
萧倾衍的双眼盛满了血丝,腥红一片,被恨意蒙上了双眼,早已忘了这是殿前,当着皇上的面。
“放肆!圣上面前,岂容你放肆!”萧侯爷瞪大了眼,起身便要去拉住萧倾衍。
司徒朗上前,反手将萧倾衍擒住,此时的萧倾衍眼里除了恨意别无其他,还在大声喊着。
“放开我!放开我!”
皇上早已冷了脸,看着眼前这一出戏码。
“皇上,犬子只是一时失了智,并无冒犯圣上之意啊!”萧侯爷跪在地上。
“朕一再留你性命,你非但不知悔改,反倒变本加厉,看来你与萧候的父子情谊没到头,你的命就到头了。”
萧侯爷一惊,瞪大了双眼,还未开口求情,便看到了皇上那睥睨万物的眼冷冷横扫了他一眼,便无奈收了声。
这萧倾衍,终究是保不住了……
皇上下令,以萧倾衍谋害之名,又殿前失仪之罪,择日处斩。
消息传到了萧候府内。
侯夫人听了宫中传出的消息,当即便瘫软在地上晕了过去,再无气焰。
三日后,萧倾衍被问斩。
沈府大快人心,正欲带着沈苏荷去寺庙里清一清晦气。
沈凌秋刚走到别院去找沈苏荷,便看到她一身素雅衣裙,头上还戴着个玉兰簪花,急匆匆往门外跑去。
“哎,小妹,你干嘛去啊?”
沈苏荷回头看了一眼沈凌秋,脚步不停,笑着喊道。
“我随司徒大人去寺庙祈神,不必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