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这次搞得排场很大,本来以太子妃的身份,十八抬大轿够了,他偏偏还要加到二十四抬。迎亲的队伍也很长,足足有两百多人。
前来看热闹的老百姓非常多,把丞相府围得水泄不通。
好在李成华将李曦惜背上花轿的时候,大家伙儿都自觉让出一条路,否则连上个花轿都难。
“要我说啊,这二小姐才是太子爷的真爱。”
“是呀,是呀,你还记得上次太子大婚的时候吗?好像是十八抬大轿,迎亲队伍也没这么长。”
“听说二小姐已经珠胎暗结了,真的是母凭子贵哩!”
“别瞎说,小tຊ心太子妃把你抓进大牢。”
百姓们议论纷纷,李曦惜坐在花轿里根本听不到这些,她现在只想着快点到太子府。
半个时辰后,花轿终于到了太子府,李曦惜心里的石头也这样落了地。
她本来想着以李曦月的性子,会不会在路上搞一些幺蛾子,好在并没有。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送入洞房!”
宇文护牵着李曦惜的手,一起来到了新房。
“惜儿,你先休息一下,本宫去前院招待一下客人。”宇文护轻声细语道。
李曦惜拉着宇文护的手紧了紧,说道:“夫君快去吧,别怠慢了宾客。”
今日能到太子府喝喜酒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刚刚拜堂的时候,她看到帝后都在,所以怠慢不得。
事实上,帝后身份尊贵,在新人拜完天地后就已经回宫了。
当今帝王宇文辰总共育有三子两女,分别是太子宇文护,二皇子宇文龙,三皇子宇文湛,大公主宇文婉清,二公主宇文潇潇。
而安王是宇文辰仅存的一个弟弟。
宇文辰叔叔辈的倒是还有好几个,只是年纪大了,都没有露面。
宇文护端着酒杯,后面跟着几名死党,纷纷给在座的宾客敬酒。
好在挡酒的人多,不至于让他喝醉。
等宇文护回新房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本来大伙儿还想闹洞房,却被宇文护严词拒绝了,毕竟惜儿怀着身孕,马虎不得。
“小姐,太子爷回来了。”先得到消息的翠柳一路小跑着过来,在李曦惜的耳边嘀咕道。
李曦惜赶紧擦掉唇边的糕点碎屑,并盖上了盖头,心里小鹿乱撞似的,紧张到了极点。
“爱妃,本宫回来了!”宇文护人未到声先至。
李曦惜掩唇笑道:“夫君快进来!”
宇文护哈哈一笑,推门走了进来。
“快让本宫看看,爱妃今日有多美!”话落便挑起了李曦惜的盖头。
李曦惜害羞的抬起头,对上了宇文护的双眸。
不过,宇文护眼里并没有惊艳之色,这让李曦惜感到很是失落。
“爱妃这是怎么了?”宇文护不解道。
李曦惜嘟着小嘴,道:“妾身是不是没有姐姐美?”
是了,她刚刚想到那小贱人今日打扮得很美,就是想把她比下去,好勾引夫君。
她都要气死了,本来新娘子化的妆就比较规规矩矩,大家闺秀那种,哪有那小贱人打扮得的骚气,夫君一定是认为她比自己好看。
“爱妃这是哪儿的话?本宫独爱惜儿,可别再吃醋啦!”宇文护指天发誓道。
李曦惜听后,顺势倒在了宇文护的怀里,娇嗔道:“妾身乱说的啦!”
事实上,宇文护自小就爱美人,以前李曦月打扮得很是艳俗,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如今的她却很合他的胃口。
一想到李曦月,宇文护的心里像是被猫抓似的,真的很想把她也弄进太子府里来。
他现在觉得对李曦惜更多的是责任。
至于李曦月,到时候看她乖不乖,乖的话就赏她个侧妃当当好了,若是不乖,那就拔掉她的爪牙,彻底让她沦为玩物。
“夫君,咱们喝交杯酒吧!”李曦惜端起酒杯道。
俩人喝了交杯酒后,随即便滚到了床上。
李曦惜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静待太子下一步动作。
没想到太子却帮她拉好寝衣,叹道:“爱妃劳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李曦惜努了努嘴,并不说话。
太子接着又趴在李曦惜的肚子上佯装询问道:“宝宝也很累了是不是?”李曦惜不由地笑出了声,其实,她也觉得有些累,也就不强求洞房花烛夜了,于是亲了宇文护一口,便乖乖睡觉了。
身旁的太子则辗转反侧,他发现自己吃了李太医的药之后,对女人没啥感觉了,即便是面对惜儿,他都完全没有感觉。
说来也奇怪,在他看到李曦月之后,这种感觉好像又开始萌发了,难道是自己爱上了李曦月?想到这种可能,宇文护坚决地摇了摇头。
他认为自己现在之所以会对李曦月有感觉,纯粹是自己心里的征服欲在作祟,与情爱无关。
宇文护转了个身,恰巧看到了李曦惜的侧脸,这让他又不自觉地想到了李曦月,这个让他挥之不去的女人,非常可恨,让他恨不得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
要是李曦月知道渣男有这种想法,一定后悔自己当初下手不够狠,应该那日就让他再也立不起来的,而不是采用迂回战术。
第二日一早,宇文护带着李曦惜进宫奉茶。
太后、皇后,以及一众皇家女眷都给了李曦惜厚重的见面礼。
这让她尝到了甜头,第一次真心实意地感受到太子妃这个身份带来的好处。
回府后,李曦惜不仅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还把自己打扮得很是美丽,打算和宇文护重温洞房花烛夜。
没想到宇文护再次拒绝了她的求欢,这让她苦闷不已。
其实,她已经问过太医了,自己现在这种情况,不一定非得禁房事的,但眼下太子的态度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事实上,宇文护也很郁闷,他先前吃了那药,需要当一个月的和尚,这事儿又不能和惜儿说,这才导致现在这种局面,让俩人都尴尬不已。
如果当时不去求那圣旨,晚点再娶惜儿,就可以避免这种尴尬,都怪他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