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妮
简介:花妮这才放下心,坐下来跟郑李氏说话儿。郑李氏正忙活着做寿面,花妮便坐在一旁帮忙抻面,娘俩正忙活,便听巧儿奶声奶气的喊起来:“臭臭!臭臭!弟弟臭臭!”郑李氏听闻,在围裙上擦了把手,走过去,却是成才拉稀,拉到了裤子上,正笑嘻嘻的用手去抹!“我的小祖宗哟!”郑李氏嘴里叫一声,双手拉起成才,将他提搂起来,腾出一只手给他把棉裤扒下来。花妮忙接着,送到院子里去,待她进来的时候,郑李氏已经给成才擦干净,换了新裤子。
花妮听郑李氏的话,心里也有些发虚,急急的跑回家中,未进门,便听见成才的哭声儿。
她急急忙忙推门进去,见陈婆子正抱着孩子在堂屋来回走动,见了她,忙道:“可是回来了!恁的把孩子一个人留在家里,才刚我正跟你婶子家说话儿,忽听这边传来孩子的哭声,跑过来一看,孩子在地上趴着呢!哭的什么似的!”
花妮从她手里接过成才,扒着脸上上下下看视一番,见皮毛无损,方才放下心来,轻轻拍着他的背哄他。
成才到花妮怀里,搂着花妮的脖子哭了一会儿,便住了,只是哼哼唧唧的不开心。
花妮怕他摔坏了哪里看不出来,心里着急,便抱着他来到郑家,意欲找郑神医瞧瞧。
郑神医出诊未归,郑李氏见状,心疼的无可无不可,把花妮痛骂一顿,又抱过成才给他喂了一回子奶。
成才吃过奶,情绪才慢慢好起来,跟巧儿着一处抓果子玩儿,又笑嘻嘻的。
花妮这才放下心,坐下来跟郑李氏说话儿。
郑李氏正忙活着做寿面,花妮便坐在一旁帮忙抻面,娘俩正忙活,便听巧儿奶声奶气的喊起来:“臭臭!臭臭!弟弟臭臭!”
郑李氏听闻,在围裙上擦了把手,走过去,却是成才拉稀,拉到了裤子上,正笑嘻嘻的用手去抹!
“我的小祖宗哟!”郑李氏嘴里叫一声,双手拉起成才,将他提搂起来,腾出一只手给他把棉裤扒下来。
花妮忙接着,送到院子里去,待她进来的时候,郑李氏已经给成才擦干净,换了新裤子。
郑李氏气的又骂了花妮一顿,问着她给成才吃过什么东西。
花妮一脸沮丧,嗫嚅道:“在炉子上烤的鳗鱼,给他吃了一块,烤熟的,应该没事呀!”
“放狗屁!什么叫没事!吃了没事才叫没事,如今都拉稀了还叫没事?”郑李氏骂她。
花妮心里也不好受,叹口气,可又不敢随便给成才吃药,只有望眼欲穿的等郑神医回来诊治。
亏得成才拉的也不算频,待郑神医天黑回家来,只拉过两次。
郑神医放下褡裢,连衣服都没换便给成才诊脉,郑李氏便在一边唠唠叨叨的抱怨花妮不听话,又随便给成才乱吃东西。
郑神医诊了会子脉,捏着成才的下巴,看了看他的嘴巴里,便是笑道:“这一回你可是屈着妮儿了,并不是乱吃东西的缘故,却是孩子发牙了。”
“发牙?这刚六个月就发牙了?不能够!我天天给他喂奶,咋不觉着?巧儿出牙那阵子,咬的我直想打她!”郑李氏兴奋的嚷着,抱起成才,伸手扒拉他的嘴去看。
“果然是露头了!你瞧,下面一颗,上面一颗!这孩子,就是老实,长了两颗牙都没咬我一下。”郑李氏发现新大陆一般,越发开心起来,高声笑道。
他们俩口子的话却听懵了花妮,花妮茫然的开口问道:“等等,这长牙跟拉肚子有啥关系? 不是给成才瞧病的么,怎么扯到长不长牙上头了?”
郑李氏瞅她一眼,笑道:“我养了三个孩子,不比你知道!你可知道个屁!孩子长牙的时候,都拉肚子,长出来就好了!”
花妮听她这话,松了口气,摸摸鼻子,嘎嘎笑两声。
“孩子长牙了,可以适当吃点大人饭,像面汤面糊什么的。”郑神医正色道。
郑李氏哎的答应了一声,把成才放炕上,双手摩挲着他的小脸,一脸笑容,看的郑神医忍不住摇了摇头。
“婶子,成才长大了,给你家当女婿。”花妮见状,笑道。
郑李氏朝地上啐一口,骂:“死丫头子!你只好省养大他,到时候有你跟着享福的时候,你才能几岁,自己的事八字尚未一撇,也没个人主张,倒说这样没羞耻的话!你过来,我替你娘教训你几下!”
花妮笑嘻嘻的跑到堂屋,盛了小半碗面汤,问郑神医要不要喝。
郑神医闻着鲜香,便接过来,一气喝了,方笑道:“这丫头的厨艺倒底是怎么来的,怪好的,做的饭菜竟是挑不出毛病来!”
郑李氏听闻,眉毛挑了挑,捏捏成才的小脸:“还不是成才的福气!孩子带着饭碗来的,没个伺候的怎么能成!他姐姐这是因为成才的缘故,福到心灵,一下子出息了呗。”
郑神医听这话,苦笑不得,朝花妮摊摊手:“你这个婶子呀,自己生的两个儿子没见这么喜欢。”
郑神医说着话,便脱下衣裳,把挂在腰间的钱带子往桌上一丢时,郑李氏变了面色,走过来,拿起钱袋,扒开来看,不悦道:“这一趟难道又是白干的么!我看不光白干,还贴了许多上去!再这么下去,你也别出去丢人现眼了,不如留在家里,给我省几个嚼用也罢了!”
“胡说,人家能请我吃饭,难道不给诊金么!是我看乔大那儿子可怜,给了他一把钱,也没数几个。”郑神医陪笑道。
花妮的心咯噔一下跳的飞快,正欲问他,却听郑李氏先开了口:“他儿子怎么了?难不成打猎不小心被野兽咬了?”
“不能够,那小子多壮实呀!我在镇上遇见他时,他正在当街表演胸口碎大石呢!那傻孩子,人家走江湖的表演那个,石头都是假的,不过是装个样子。
他倒好,用的是真石头!一锤头敲下去,嘴角都震出血来!
我问他是不是缺钱才这么卖命,他又是个闷嘴葫芦不肯说,真正是!偏偏我跟他爹不熟,若是熟悉,非去问问他不可,就是再缺钱,也不能拿孩子的命去换呀!”郑神医叹息道。
郑李氏便是大惊小怪,拍手道:“这可是了!我刚听大哥说乔财主家败了势,怕不是主家让他出来卖艺补贴家用的吧?这也太缺德了!还是个积庆之家,善名在外呢!”
“不可胡说!那孩子可没这么说!”郑神医呵斥妻子道。
“妮儿呢?”郑李氏被丈夫训斥一句,觉得有些尴尬,转眼去找花妮,却是不见花妮的踪影。
“这死丫头子,去哪里了?”郑李氏走到堂屋,朝门外喊两声儿,依旧没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