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容易就被我气到吐血?
战斗力也太弱了吧?
我撇撇嘴,施施然站直身体,就打算扬长而去。
白柔喝不喝我敬的茶,承不承认我的身份,我压根就不在乎。
因为我本就没打算在将军府呆的长久,等到报完仇,我自会离去,和这里所有的人再没有一点瓜葛。
“你……你站住!”
白柔气若游丝的靠在软枕上,气都要喘不上来了,还不忘对我发威:“我是将军府的正室,我没有让你走,你怎么敢走?来人,给我掌嘴……”
我嘲讽的看着他,指了指被她打翻在地的茶杯:“姐姐莫不是眼瞎,还是年纪轻轻,记性就这么差?方才我敬给你的茶,你可没喝。”
“现在我还算不得是将军府的人,姐姐对着我耍正室的威风,怕是找错人了吧?”
白柔闻言,立刻让丫头把她扶着坐起来,即使额头冷汗潺潺,也不忘摆出她正室的派头:“茶来!”
我简直想要笑了,白柔怕不会是真的以为我爱齐羽寒已经爱到失去自我,甘愿伏小做低了吧?
从红烟手中接过另一杯茶,我走的脚步虚浮,楚楚可怜,迎着白柔喷火的目光,就将一整杯茶泼到她的脸上。
“啊!”
白柔足足愣了三秒钟,才尖叫出声,顶着满头满脸的茶叶茶水,暴跳如雷:“来人,打他!打死这个溅人!”
我故意把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笑着问:“姐姐肚子上的伤,莫非是好的差不多了?要不要妹妹给你再治治?”
我的话应该是勾起了白柔骨子里的恐惧,她双手落在自己的肚子上,整个人又开始抖了起来,语无伦次:“滚……你这个恶魔……不要过来,快滚!”
“让我滚?好啊!别忘了你的命还攥在我手里呢。”
白柔突然痛哭流涕,彪悍的泼妇立刻化身成柔弱的小娇花,对着我身后张开双臂,梨花带雨:“羽寒,妹妹她,她……”
这一句话意犹未尽,却不知包含了多少意思。
我回头,果然看到齐羽寒大步走进来,满脸怒气,在我还未及反应时,劈手便给了我一记耳光:“白子衣,你就这般没规没距?谁许你在我的地盘挑衅我的夫人?”
我伸手捂住脸,看着面前这张脸。
昨日夜里,这张脸眉梢眼角上都带着柔情,恨不得用双手把我捧到心里。
而现在,他冷若冰霜,那厌弃的模样,好像多一眼都不愿意看到我。
同样的人,同样的脸,怎么可以有如此截然不同的表情?
泪水从我的眼角滚滚坠下,我无声的笑了,齐羽寒啊齐羽寒,原来我真的只是你拿来换取白柔性命的工具!
可笑我昨天晚上竟然还曾经劝自己,不要那么执着于仇恨,试打开心结,多想一想你的好。
我真是太可怜了!
齐羽寒坐到床边,抬手去摸白柔的脸,语气很是心疼:“阿柔,你放心,有我在,必不让你受气。”
白柔一边冲着我得意洋洋的笑,一边捏着嗓子语带哭腔:“可是羽寒,我身上好疼,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怎么可能?你不要胡思乱想。”
他的语气说不出的温柔,然而,转向我时却冰冷如刀:“白子衣,赶紧把解药拿出来给阿柔服下,听到了吗?”
阿柔?叫的多么亲密!
我强忍着心痛,也不想再看到这对狗男女卿卿我我,就打算离开。
一道凌厉的掌风陡然飞射过来,击在我的膝盖上。
噗通!
我面朝白柔跪了下去。
“白子衣,我没有让你走,谁许你离开?”
“阿柔,你是知道的,我迎娶她过门只是迫不得已,不过想要从她那里拿到解药。”
齐羽寒双手捧着白柔的脸,满眼都是宠溺:“昨日夜里,我之所以和她亲热,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给我下了药,根本就非我所愿。”
“你乖乖的不要难过,我一定会想办法解了你身上的毒,养好身体之后,想要几个孩子就要几个孩子,你说好不好?”
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承认,自己的确给齐羽寒下了催情散,但是依照他的功力,只要全力抵抗,这个药能奈他何?
哪怕他抵抗不了药性,也完全可以离开。
为什么要把7V所有的脏水都泼在我头上?
我知道齐羽寒不爱我,可怎么都想不到他竟然会把这么私密的事情告诉白柔。
齐羽寒,你如此伤我,良心怎能过意的去?
我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也完全破灭,只剩下了滔天的怒火和仇恨。
齐羽寒,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这个将军府,就等着灰飞烟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