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怡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只当是在回应刚刚自己说的话。
“对了,”她喝了口酸梅汤,“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呀?”
温简清想了想,说:“先准备榭逅的比赛,比赛后再做其他打算。”
其实她准备自己做服装品牌,但是这目前只是一个想法,还没有付出行动,所以并不打算告诉别人。
如果有一天她成功了,沈思怡必然会知道。
沈思怡叹了口气:“我跟你一样不是设计学院毕业的,但我感觉你的天赋比我强,以后也一定会比我厉害。”
“鹿鸣很好,只是给不了我想要的。”沈思怡有些苦恼,“看见你离职,我也有些蠢蠢欲动了。”
温简清理解她的心情。
“你的设计很有个人特色,我很喜欢,每个人的设计都各有所长,不要妄自菲薄。”
“真的吗?”沈思怡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光亮,但又很快黯淡下了,“可是鹿鸣没有我能发挥自己能力的机会,所有设计权都在设计师手上,我们小助理能做什么呢?”
温简清点头。
这就是她一直想离职的原因。
离职是早就做好准备的,白栀只是其中一个导火索。
鹿鸣在设计界小有名气,这几年也吸纳了很多设计界人才和新秀的加入。
可服装的设计主权还是在几大设计师手上。
从前的Lisa,如今的白栀,还有Linda和其他几位设计师都能操刀设计。
除此之外谁也没资格把自己的设计搬上秀场。
说好听点是让学徒和助理多多学习,说难听点就是压着新人不许新人出头。
“离职的事情我给不了你太多的建议,但是我能肯定的是,只要你将你的设计风格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在圈内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沈思怡嘟着嘴巴:“你在安慰我对不对。”
“是也不是。”温简清扬起唇角,十分自信,“你就好好做你的设计,两年之内一定会有机会让你走上秀场的。”
沈思怡睁大眼睛:“真的?我真的可以?”
“一定可以的,所以更要自信,为了迎接那一天的到来。”
温简清端起酸梅汤和她碰了个杯。
沈思怡的心情比刚刚好了很多。
回去的路上,温简清仔细想着今后的事。
她一向欣赏沈思怡的设计,沈思怡长相甜美,做出的设计也充满了个人特色,甜美俏皮又新颖。
十分符合当下很多女孩子的审美。
如果自己今后能把自己的服装品牌打出来,那她一定会选择帮沈思怡一把。
温简清回家的时候,裴时洲早就回来了,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
温简清轻手轻脚地坐下来,然后打开自己的设计稿。
现在初稿已经快要完成了,她要放到电脑里存稿然后继续精进。
“今天没加班?”裴时洲随口一问。
“嗯。”温简清低着头,“我辞职了,下周正式离职。”
裴时洲点点头,没说话。
过了会儿,他开口。
“车库里的车你选一辆喜欢的开着吧,我白天不在家,你要出门的话自己开车去。”
裴时洲提过很多次给她买车,但是每次都被她拒绝了。
这次温简清没拒绝。
忙完后,裴时洲走到温简清身后,轻捏着她的肩膀。
温简清觉得痒,躲着他。
裴时洲弯腰将她揽入怀里,下巴垫在她的头顶,闻着她的发香。
“清清……”
他捏了捏她的腰。
温简清毫不留情地推开他,理智开口:“今晚不行。”
“为什么。”
裴时洲一下就委屈了。
“你早上不是才?”
“不够。”裴时洲一本正经地说。
温简清脸上一阵酥麻。
从前怎么不知道裴时洲需求这么大。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裴时洲你冷静一点。”
温简清再一次残忍地把裴时洲推开,还用眼神警告他不许再靠近了。
裴时洲站在那里幽怨地看着她。
“你昨晚叫了一夜的老公,今天就叫我大名了?”
温简清tຊ摸摸鼻尖:“昨天不是喝酒了吗。”
裴时洲站了会儿,最后别过头,赌气似的离开了书房。
走之前还轻哼了一声。
温简清忍俊不禁。
怎么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撒娇啊。
裴时洲关上门后,她靠在椅子里,她捧着自己发烫的脸,有些意外。
刚刚就说了那么几句话,自己的脸就这么红了吗?
半晌,她右手顺着脸滑下,摸到了心口的位置,仔细感受着……
扑通扑通——
心跳很快。
“呼——”
温简清深呼吸,眼神忽然有些飘忽慌乱。
自己什么时候心跳这么快了?
这是什么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
在遇见裴时洲之后的三年里,她经常脸红心跳。
从前她只当是每次做的时候害羞紧张。
可裴时洲已经离开书房很久了,自己心跳为什么还这么快?
她拿出手机拨出了个号码。
“喂?姑奶奶,什么事儿啊?”电话那头路之念的声音传过来。
“你忙吗?”
“不忙,刚下了一台手术,说。”
温简清咬咬唇,含糊道:“我好像病了。”
路之念费劲巴力听了半天:“病了?”
“嗯。”
“哪儿病了?”
“心。”
路之念精神立马紧绷起来,她是心外科的医生,自然知道心脏生病的严重性。
“怎么回事儿,你来医院我给你看看。”
温简清连忙说:“就有时候心跳很快身体很烫,好久都缓不过来。”
路之念敲键盘的声音传来:“还有其他症状吗?”
“但是过了会儿又平稳下来了,之后就没什么事儿了,只是还有些脸颊发烫。”
“……”
路之念打字的手停下,良久的沉默后,她把刚刚记录的症状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
“温简清,你丫忽悠我什么呢。”
温简清讪笑:“路医生,我认真的。”
路之念忍住骂脏话的冲动:“说吧,最近碰上哪个心动男嘉宾了?”
温简清抠着桌沿,支支吾吾半天。
“好像是…裴时洲?”
“哈?!”路之念提高音量,“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是分手了来着…但后面又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