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酒闻言愣了好一会。
又听傅慎在一旁道:“细作的事情暂时不可透露风声,如今大家依旧对你议论纷纷,朕建议你来宫中住一段时日避避风头。”
姜时酒颔首。
出了皇宫,姜时酒看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宫门口,自家马车不见踪影。
齐安上前开口:“姜小姐,您的马车已经先回府了,王爷邀请您同行。”
姜时酒依言上了摄政王府的马车。
车上。
傅隽年靠在车厢内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睁开双目。
姜时酒便一眼就望进了这一双深眸。
“皇叔。”
傅隽年应了一声,上下打量她一眼:“姜尚可有难为你?”
想到姜尚对自己的态度,姜时酒心中有些难受,低头不语。
傅隽年见状也明白了:“也罢,我不在这段时日里你就暂时住在宫中吧,太后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姜时酒闻言朝他看去,傅隽年的脸上神色如常,只有些许淡淡的疲惫。
“皇叔,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傅隽年侧目看来,看这她不语。
姜时酒继续问:“皇叔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傅隽年张了张唇,正欲开口,姜时酒又说:“皇叔可不要说什么长辈的关照,你知道我对你不是晚辈对长辈的感情。”
傅隽年阖上唇,良久都没有开口。
马车很快抵达相府门口,姜时酒坐着没动,似乎还在等着傅隽年的答案,可傅隽年一路再没说一个字,最终,她失望地闭了闭眼:“傅隽年,我求你,以后离我远一点。”
说完她立即跳下马车,她以为再也听不见他的回答,可那一刹,身后忽然出来一句低沉的嗓音。
“晚晚,等我回来。”
脚步一顿,姜时酒随即讽刺一笑:“我等得太久了!”
说罢匆忙进府。
翌日,姜时酒没有去为傅隽年送行。
过后,她站在城门上看着大军远去的队伍,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消失在视线。
回去的路上她转去了将军府。
彩云公主正在屋里大发雷霆,地上一片狼藉。
姜时酒躲过迎面飞过来的一个茶杯,不禁问:“彩云,这是怎么了?”
彩云公主闻言扭过头来,见到姜时酒立马抽抽搭搭地上前:“晚晚,这些人好没用,连个酸枣糕都做不好!”
姜时酒为她擦了擦泪:“不就是酸枣糕嘛,想吃我给你做,哪里用得着发这么大火啊!”
彩云公主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扭捏了一番才低声说了句:“我有孕了脾气自然没那么好嘛!”
姜时酒已经:“你有孕了?”
彩云公主点头:“今天才诊断出来,大夫说有两个月了。”
“将军他知道吗?”
彩云公主失望摇头:“他刚走我就晕倒了,然后就检查出来了。”
姜时酒见状安抚道:“没关系,等他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彩云这才勉强露出了笑意。
当日,太后知道此事后高兴得不行,又觉得彩云公主一个人养胎不放心,当即让她搬回彩云殿,而姜时酒也以陪同的名义搬进了宫中和彩云公主同住。
进宫后姜时酒除了陪着彩云公主就是去太后那里请安。
这日眼光明媚,正是春日的好天气。
姜时酒从慈宁宫回来的路上经过御花园,见一个衣着鲜亮的妙龄少女正在路边翘首以盼。
“你说皇上真的会从这里经过吗?”
“会的,我特意从刘总管那里打听到的,皇上这几日都来御花园散步!”
姜时酒闻言不禁暗自好笑,宫中最近在选秀,想来是哪位秀女在此等着和傅慎邂逅呢。
如此想着姜时酒不欲坏人好事,正打算绕道而行,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呼喊。
“表妹!”
转过头来一看,正是傅慎。
姜时酒驻足,待傅慎走近这才行礼:“皇上。”
傅慎拉过她的手腕往一旁的亭子走去:“你过来,朕有事同你说。”
姜时酒被他拉近亭子坐下。
“皇上找我有何事?”
“表妹,你可否帮朕劝劝母后,能不能不要再给朕选妃了!”傅慎苦恼道。
姜时酒闻言不禁问:“为何?皇上年满十七,选妃是迟早的事。”
傅慎难得露出孩子气的一面:“那些女人看着都烦,朕懒得应ⓨⓑγβ付她们。”
姜时酒本想劝解两句,可见傅慎一副女人都是麻烦的模样顿时无言,只得含糊应了声。
“皇上,可有边境那边的消息?”
傅慎这才露出笑来:“表妹放心,皇叔已经首战告捷,相信不日就可全胜归来。”
姜时酒闻言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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