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杨花,不安分的人就不要结婚啊,害了两个男人,真是好气人。”
“校草好深情,别人有老公了,还念念不忘。”
“好可怜的校草,这女的瞎了眼吧!”
大家吃瓜吃得热火朝天,时不时朝景年身上看过来,景年低着头,掐得双手的手指头红肿充血,没有开口辩解半句。
颜书不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不知如何安慰景年,只能一脸担忧地看着。
越说越离谱,说到最后所有的错都是景年一个人犯下的。
慕循礼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别人诋毁他的宝贝,他站起来一脚踹在桌子上,桌子固定在台阶上,没翻,但发出砰的巨响,极具威慑力。
“闭嘴,闭不上就给老子滚!”
迫于他的权势,周围人瞬间安静下来。
接下来的课没有心情再听,慕循礼攥起沉默不语的景年,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出了教室。
路易威登的背包还塞在课桌,金融方面的书籍摊在桌面,收放结合的行书字体做满了笔记。
慕循礼恣意妄为,从不在意这些小事,自然有人给他收拾好。
一路上,慕循礼无论怎么逗她哄她,就是不讲话。
心好累,好像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明明自己已经一退再退,慕循礼总是有本事将她平静的生活搅得一团糟,让所有人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
景年一整天又没有吃饭。
看到阳台的吊椅,想起昨晚的放浪形骸,恨不得将自己放进滚烫的开水煮几个小时,进行彻底的消毒,这样才能再用身体的各个器官。
坐在角落的地毯上,太阳慢慢落下,天空收起最后一丝光明,远处的灯光依次亮起,只能照到周围一小片,所有的不堪都隐在黑暗里。
这样的日子,还真是,每一天都是浪费啊!
浪费了空气,就不要再浪费辛苦种出来的粮食了。
慕循礼拿自我厌弃的景年毫无办法,打也不能打,骂又舍不得。
只想捧在手心里,可别人不愿意。
小心翼翼蹲在景年面前,“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这不是考上全国前十大学的人能做出来的事,谁惹你生气,你就打谁出气,为什么独独拿自己出气?”
“你考虑下我上次说的,你只需要配合半年,半年和一辈子,你应该知道哪一个划算?”
景年不解,她漂亮纯净的眼眸全是疑惑,“为什么我的生活要被你限制,你选的游戏,你定的规则,我连参不参加的权利都没有,这对我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慕循礼嘴角在笑,眼里却是冷酷,“这世上有公平吗,位高者拥有一切,还能掌控一切,如果你权势比我大,你也可以选择将我压在下面,你在上面啊,小乖。”
景年声音细碎,“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是哪样?因为你弱,每个人都可以欺负你,莫如松可以,莫家的下人都可以,甚至普通人家也可以……可以随意扇你巴掌……”
“……”
慕循礼气场强大,压得景年缩在角落,“每一件事你都忍下来,为什么在我这里不行,你不肯屈服,不过仗着我爱你。”
景年大叫,犹如石破天惊,“根本不是,你胡说,谁要你的爱!我退让,道歉,因为那都是我选的,我自愿的,如果我不愿意,谁也不能逼我!”
景年目光灼灼,像燃烧的火苗,被慕循礼逼得水光渐起,又咬牙忍住,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
慕循礼心脏又被击了重重一锤,单膝跪在地上,伸手将景年搂在怀里,紧紧按在胸口,缓缓开口道,
“好,小乖,是我求你,求你看我一眼,求你爱我,我不想看着你每天暮气沉沉,我想看你笑,我们好好相处,就半年时间,可以吗?”
满怀的松木香味,像晕车一样,景年胃里翻涌个不停,恶心又想吐。
可慕循礼说得卑微又诚挚。
景年吃软不吃硬,点头应承半年的情侣。
只是京大,景年怎么都不肯去了,她宁愿像个蜗牛躲在壳里,也不要被别人当面议论难听的话。
周贺之这边呢,势必要让慕循礼看见他的游艇,每天在群里邀请一遍,
“君,玩否?”
“君,游否?”
“君,艇否?”
周五的下午,慕循礼带着景年,后面跟着一群黑衣安保人员,终于赏脸登上了游艇。
景年尽职地扮演好一个女朋友角色,走哪都跟着慕循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笑意下是冰冷的面具。
周贺之在游泳池旁举办了露天派对。
三月的天,乍寒还暖,景年穿着毛衣,还配了小香风外套。
舞台上的女人个个身着比基尼,在动感音乐的节奏下,跳得热辣火爆,激情四溢,一点都不怕冷。
周贺之邀请的人不少,光是少爷小姐就有二十几位,再加上舞者,服务员,陪玩的小妹合起来有100人之多。
玩累后,大家席地而坐,慕循仪掏出手机,直接贴脸开大,
“给你们看看我们学校最近的热搜头条啊,哈哈哈,我念一tຊ下啊,高冷滤镜全碎,深情校草为爱当三。哈哈哈,救命,他真的超爱。”
知道内幕的人在偷偷看向慕循礼,他神色未变,继续搂着怀里的女孩,倒是他怀里的低眉垂眸,乖巧极了。
周贺之喝酒喝得舌头都大了,还不忘身为东道主,要照顾好每一位客人。
他给脸地大笑起来,“哈哈哈,这兄弟是谁呀?忒不厚道了,今天挖别人的墙角,明天就会被别人挖墙角。哈哈哈,古话说的好,因果报应,屡试不爽,哈哈哈。”
慕循仪好心提醒道,“还能有谁,你的好兄弟,我的好弟弟呗。”
“哈……”笑声戛然而止,某人似笑非笑,正盯着自己。
“阿,阿循,你听我狡,狡辩,你随意挥锄头,没人敢挖你墙角的,嘿嘿。”
“你要是想重新投胎,我成全你。”
周贺之顺杆爬,“别啊,阿循,我没有看到你娶妻生子,我死不瞑目啊。”
“滚。”慕循礼笑骂。
周贺之麻溜地去给大家拿酒去了。
夜色渐浓,一些二代,三代们被酒精灌的脑子不太清醒,逐渐暴露本性。
搂着自己的女伴或是游艇上的妹子就开始啃咬,完全不顾及身份,当场表演‘活春宫’。
慕循仪看不下去了,带着几位大小姐打算去室内蒸桑拿,再去打桌球。
慕循礼捏捏景年的脸颊,问道,“你跟阿仪去玩一会还是回房间睡觉?”
慕循仪凑过来,笑嘻嘻地邀请景年,“大美人儿,跟我们一起玩一玩吧,自从上次见你后,我可是很想你呢。”
这样的热情,景年无法拒绝,她点头站起身来。
慕循礼不放心,特意叮嘱慕循仪,“姐,照顾好景年。”
慕循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知道啦,我会照顾好你的心肝宝贝的。”
桑拿室。
景年用毛巾将头发包起来,盘在头顶,身上是吻痕 ,也不敢穿泳衣,只好拿浴巾裹在身上。
慕循仪看到的景年,美人出浴图,眼睛都要看直了。
第一次打心底嫉妒起慕循礼:真是什么好人好事都叫那小子给占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