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期许
简介:不知道怎么的,夏期许看着乖巧懂事的囡囡,一时间又想到了自己那个一出生就夭折的孩子,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会不会也像囡囡这样懂事。善良,乖巧,哪怕这个世界曾经苛待过他,但是却依旧保持着天然的纯真,像是个小太阳一样温暖着众人。罢了,送佛送到西!如果她做的这些都能算是好事的话,那就将这些功德全算在她那夭折的孩子身上,愿他投胎可以投个好人家。“行了行了行了!”夏期许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了房间里的低气压,“反正养一个也是养,一群也是养,放一只羊也是放,一群人也是放,留下吧,不就是添双筷子的事情吗。”
小孩子根本不会掩饰,所有的情绪都放在了脸上,一目了然,她害怕男人出去后没有饭吃,所以就给他两个果子,天真的以为这小小的果子可以让他吃饱。
她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常年遭受排挤和欺负,别说这种果子了,就是普通的米饭都没有吃过几口,要不是裴言初在,估计早就饿死了,所以她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感觉,她不希望别人也饿肚子……
看到这里,夏期许也算是终于明白了。
刚刚囡囡跟她说的那些跟狗抢食,睡桥洞,被坏人追,要饭吃,其实不是她想出来的,而是她自己曾经经历过的。
小小的人儿害怕男人出去跟曾经的自己一样要饭吃,所以才想让自己收留他,她不知道养人要花很多钱,只是想着他跟自己一样被那么多人欺负一定很惨,她不希望他再被欺负了。
不知道怎么的,夏期许看着乖巧懂事的囡囡,一时间又想到了自己那个一出生就夭折的孩子,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会不会也像囡囡这样懂事。
善良,乖巧,哪怕这个世界曾经苛待过他,但是却依旧保持着天然的纯真,像是个小太阳一样温暖着众人。
罢了,送佛送到西!
如果她做的这些都能算是好事的话,那就将这些功德全算在她那夭折的孩子身上,愿他投胎可以投个好人家。
“行了行了行了!”
夏期许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了房间里的低气压,“反正养一个也是养,一群也是养,放一只羊也是放,一群人也是放,留下吧,不就是添双筷子的事情吗。”
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她……
夏期许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无奈道:“行了,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为了囡囡罢了。”
小姑娘嘿嘿一笑,扑进了夏期许的怀里。
夏期许捏了捏她的脸,宠溺道:“现在满意了?阿姨这可都是看的你的面子。”
囡囡开心的小脸红扑扑的,重重的点头,表示自己真的很高兴。
安抚好小姑娘,夏期许才抬头看向床上的男人,“既然你什么都忘记了,名字也忘记了的话,属实有些太麻烦了,这样吧,我给你起个名字,之后沟通起来也方便。”
殷权宴有种不祥的预感,“……”
女人沉思了半晌,开口道:“你看你受伤这么严重,说明你命不好,不好的人活头不长,也不好养活,这样吧,给你起个贱名,贱名好养活!”
“要不,你就叫铁柱吧!”
殷权宴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直接拒绝,“我不要。”
铁柱?
什么狗屁名字!
这要是让他手下人听到,还不得笑死啊。
夏期许倒是也没有强迫他,想了想,再次开口:“不叫铁柱的话,那还有狗蛋狗剩大牛旺财来福……我觉得旺财这名字不错,本来咱就缺钱,叫了这名字说不定真能来钱了呢!”
殷权宴的眉头皱的深了几分,脸上的拒绝已经演变成了嫌弃!
旺财?这不就是狗的名字吗?
“不要!我拒绝!”
夏期许,“那你自己在那堆名字里选一个,这样总可以了吧。”
殷权宴冷声:“我哪个也不要。”
夏期许的脾气顿时上来了,她收留他,他还在这里给自己甩脸子?
不由得,脾气也强硬了起来,“我收留了你,你这是在我家,你就必须要按照我的规矩来,要么你就叫铁柱,要么你就叫旺财,选一个吧,要是不选,我就把你扔出去睡大街!”
殷权宴:“……”
上一个,敢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跟他说话的人,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吧!
要不是他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寄居在这里休养生息,想他堂堂的殷家家主,谁见了不是恭恭敬敬的礼让三分,用得着在这里受这种屈辱?
“铁柱。”
殷权宴似乎是妥协了,只是他的神色依旧冰冷,十分的漠然,“那我就叫铁柱吧。”
夏期许勾了勾唇角,对于他的识大体很是受用,“算你识相。”
随后,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裴言初,开口道:“言初,去扶你铁柱叔叔起床穿衣服,我们趁着现在还不算太晚,先去医院。”
裴言初点了点头,走上前。
就在他要扶住殷权宴的那一刻,却被男人阻止了,“带我去医院做什么?给我看伤吗?”
夏期许轻笑了一声,“不然呢,你以为是去医院吃鸡蛋灌饼吗?”
殷权宴抿了抿唇角,无视她的嘲讽,淡然开口:“不用了,我身上有创伤药,刚才已经给自己包扎好了。”
听到这话,夏期许一愣,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你自己给你自己包扎好了?你不是失忆了吗?失忆了还记得自己身上有药?还记得怎么包扎?”
看的出来她是一点都不相信失忆的这个说辞,字字句句都戳及要害,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怀疑。
殷权宴没有丝毫的心虚,坦荡的迎接着她的审视,自然的回答道:“失忆是因为我可能大脑受过撞击造成的神经暂时性空白,并不是代表我连最基本的生活技能和学习技能都忘记了。”
“至于我身上有药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大概就是因为我有手,眼睛还不瞎,能拿出来看,并且还能认识上面的字,就这么简单。”
夏期许:“……”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人好像有点说不出来的欠揍!
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傲慢姿态,除了那张勉强可以看的下去的脸之外,毫无别的用处了,还在这里拽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收留别人的大爷,而不是被收留的可怜人呢!
夏期许撇了一下嘴,开口道:“这可是你自己不去的,可不是我不带你去,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比如失血过多要死的话,记得离我家远点,免得吓到我家的小孩。”
殷权宴不知道是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还是真的心大,竟然当真顺着她的话应了下来,“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