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送女孩子花束,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波澜不惊。
沈金渔心想,程秘书和他母亲一样,都有送人花的习惯。
她接过花束,红唇轻启:“谢谢!”
车子重新启动没再停留,直接开到了百合农庄的大门口。
旁边有个停车场,程煜洋就将车停在了那里。
沈金渔顶着一张大大的荷叶充当太阳帽,闲适地走在程煜洋的前头。
经过一个又一个的大棚,又经过几个养小动物的棚户,终于看到了大片的人工草坪。
将手挡在额头前遮住太阳光,看向远处在草坪上随意溜达的牛羊群,再远一点就是山雾缭绕的山峰。
“哇,这里可真美!”
她身后的程煜洋勾了勾嘴,轻声道:“你也很美!”,只是他的这句话说的极轻,前方的人根本听不见。
两个人走了十分钟的路,才在一顶大帐篷下,找到了闲坐着的王凯峰几人。
算上程煜洋他们正好四男四女,其他三个兄弟不是公务员,也不是大老板,都没有那么多的假期,全都已经结束小长假上班去了。
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了不少东西,有准备用来烧烤的烤串,也有从棚里刚采摘下来的新鲜草莓和圣女果。
古晨鑫站起身,拍了拍屁股道:“你们来了就好,正好可以选肥羊去。”
几个男的事先说好的,今天要好好吃一顿烤全羊。
没见过世面的沈金渔也要跟着去,程煜洋便带着她一起过去羊圈那边。
去羊圈的话,必须要经过一片桃林,三十厘米宽的林间小泥路着实有点窄了。
沈金渔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走过这样泥泞的乡间小路,价值几万块的小白鞋算是报废了,连浅粉色的裤腿上都沾上了一些泥点。
走在她后头的程煜洋,时刻注意着身前人的情况。
“要不我送你回过去?”
沈金渔倒是豁达:“不用,反正都已经脏了,就这样吧。”
前面的几人已经到达羊圈,沈金渔还在半路上磨叽,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一只羊从羊圈里冲出,直直地朝着她这边狂奔而来。
“啊,救命!”
“小心!”
还是晚了一步,沈金渔已经失足掉到了旁边的臭水沟里。
虽说人没有倒下,可两只脚却陷进了淤泥里面。
“啊,谁来救救我?”
羊圈里的几人听见喊声,全部走了出来,只见沈金渔整个人欲哭无泪,被程煜洋从淤泥里拔了出来,一个公主抱就往山溪那边快步走去。
王凯峰摸了摸自己的寸头,笑道:“刚来就整这么一出,王子公主的戏码。”
古晨鑫拉了拉他的手臂:“别管他们,我们选羊。”
把人放在溪边的大石块上,然后伸手将她脏污的一双鞋脱了下来。
“呕~”
沈金渔忍不住干呕了一下,她发现她脚上的淤泥并不是单纯的淤泥,似乎夹着一些动物的粪便。
“稍微忍耐一下。”
山溪的水流不大,程煜洋便将脏污的小白鞋放进水里,用几块石头围住它们浸泡一下。
然后抓紧沈金渔的一双小脚,仔细地帮她洗去上面的淤泥,细心的连脚趾缝都不放过。
好痒!
这种行为太过亲密,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脚。
“别动,马上好了。”
细白滑嫩的小脚,被他执在手心里“把玩”着,让沈金渔觉得怪怪的。
“程秘书,可以了,已经干净了。”
正欲索回脚,却被他一把捏住了小腿肚。
“等等裤腿上还有一点淤泥。”
她的裤子料子薄干起来快,再不济待会烤全羊的时候,用炭火烤一下保准干的透透的,但是鞋子就没办法了。
洗完裤腿,看着她湿漉漉的双脚:“没毛巾擦干。”
还未等沈金渔开口说不需要,他又道:“我有办法了。”
只见他单膝跪在她面前,将她的一双小脚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然后用自己的T恤下摆去擦她的双脚。
他的这个举动,把沈金渔吓了一大跳:“程秘书,不用,真不用这样!”
“没关系,我这衣服已经很旧了。”
不是这个意思,她的意思是这样子太暧昧了,不合适!
男女授受不亲,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说严重点的,他的这种行为已经算的上是僭越了,但他脸上端着的表情仍旧是一本正经。
挣扎之间,圆润小巧的脚趾头,终究还是碰到了他坚硬的腹肌。
由于他的衣服掀的有点高,还让她看到了一条性感的腹毛。
她听骆晚婧说过,有腹毛的男人对某些方面的欲望特别强。
啊,她在想什么呢?小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此刻的程煜洋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体的某处正在迅速起势,浅灰色的运动裤已经非常惹眼了。
两个人挨得那么近,沈金渔都被他吓到了,他怎么能?
要么装作没看见,要么直接甩人两巴掌,再来一句臭流氓。
最后,她还是选择装作没看见,低头剥着自己要掉不掉的穿戴美甲。
终于,程煜洋将她的双脚放了下来,深深地看着她绯红的脸颊,清冷的眼神不再清冷,早已变得热切异常。
好半晌,他才道:“我去去就回来。”
目送着程煜洋离开,沈金渔才敢捧住自己滚烫的脸颊,啊太羞人了!
虽然大小姐没有亲身体验过男人,可是片片她还是看过几部的。
骆晚婧这个老六,发给她过很多岛国动漫番,她也曾偷偷躲在被窝里看的面红耳赤。
她的思绪不断翻涌,她听说很多老板都会潜下属,而且骆晚婧也说过,像程煜洋这种算是极品了。
如果她对程煜洋说:“程秘书,我想潜规则你。”,不知道他会有何反应。
啊,她在想什么啊?捂脸!
程煜洋的回归,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只见他的手里拿着一双手工编织女鞋。
“那边的小卖部,有卖这种手工艺鞋,你将就穿一下吧。”
他正要蹲下身子,她便站起身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鞋子,快速地穿到了自己的脚上,生怕晚一步他又要替她穿鞋了。
“鞋子挺好、挺舒适,就这样吧。”
程煜洋点头:“时间还早,要不要去采摘园溜达一圈?”
“行,可以。”,她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为她刚才的胡思乱想。
其实,大可不必,思想“不干净”的人,可不只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