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雪让柳肆臣又一次陷入了高热和昏迷中。
眼见着迷迷糊糊的他一遍遍的唤着邢宁染的名字,一旁的随从的侍卫有些于心不忍。
他连夜托了很多层的关系,希望能求到邢宁染来见自家公子一面。
但最后侍卫只收到了林谦楠让侍卫写来的一封书信。
静谧的客栈里,只有柳肆臣一个人。
他握着手里的书信良久,最后还是打开了信笺。
邢宁染娟秀小巧的字迹就这样直直的闯入了他的眼中。
她的口吻带了一些嘲讽,“如若徐佳瑶没有出事,我恐怕至死也不会等到你的道歉。”
“人就是这样的,只有等真相被揭露,等失去了所爱才知道后悔。可我不需要这种迟来的回忆,我也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和你多做纠缠,那样做除了会给自己徒增烦恼和劳苦外,什么其余的价值都没有。以后再也不来往,再也不相见,便是我与你之间最好的结局了。”
短短的几行文字,柳肆臣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
他妄图想找出这封书信是伪造的证据。
可是他对邢宁染的字迹太过熟悉,熟悉到他一眼就能够分辨出这就是她亲笔所书。
字字句句都在诉说着她已然不再心悦他的事实,甚至整段文字里连对他的恨意都没有。
平平淡淡的语气反而更加真切的在告诉他——柳肆臣,放弃吧,我们已经绝无可能了。
“刺啦!”手里的书信被他撕了个粉碎。
他猩红着双目,捂着胸口不停地喘着粗气。
这一幕直接将闻声而来的随从吓了一大跳。
还没等侍卫开口,病榻上的男人就猛地大吼道,“出去!”
屋门再次被关上,柳肆臣躺在床上无助地流着满脸的泪水,眼底尽是悔意。
“小染......”林府,得知信笺已经被送到柳肆臣手上后,桌案前的男人勾唇一笑。
这一抹笑意如同一缕春风,让提着点心来的邢宁染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道。
“什么事呀,让你这么的高兴?”
林谦楠连忙接过她手里的食盒,“一个很有意思的小事。”
邢宁染也没有多问,只是就着他在桌案的旁边也坐了下来。
男人结实有力的臂膀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脸也贴着她的小脸。
温热的呼吸浅浅地落在她的耳畔,让邢宁染觉得有点痒,下意识的就要躲避。
可是林谦楠见此却来了兴致,一直追着她在耳边哈气,两个人你打我闹地倒在了榻上。
温热的唇覆盖在邢宁染的柔然的唇上,一点一点地将她的呼吸夺取,香津在缠绕的舌尖摩挲。
邢宁染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最后她顺从的闭上了眼睛,仿佛一切都理所应当。
她的整个身体也完全放松了下来,只是本能的环住了身上的男人。
一吻终了,林谦楠一把将怀中的人抱起,往主屋内走去。
很快男人的闷哼声和女人的娇喘声就从厚厚的门缝里溢了出来。
外面的侍女等人听此连忙弯腰悄悄地退去,云间的圆月也羞涩地躲进了云层。
清晨,榻上的男子将怀里的邢宁染翻了一个身,密密麻麻的吻从她布满吻痕的肩头一点点往上移去,最后落在了她柔软的唇上。
直到邢宁染不满的娇喘声响起,林谦楠才安抚的拍了拍,将人重新哄睡。
等他收拾好来到前厅,一眼就看到仆人一脸为难的望着他。
“公子,门外突然堆了很多的礼物。”
“说是送给夫人的,您看......”
虽说林谦楠和邢宁染只是定下了婚期,但是因为邢宁染提前搬来了林府,所以林谦楠已经让府里众人都喊她夫人。
听此,林谦楠立刻就猜出了这些礼物都是谁的手笔。
他神清未变,只是语调平静的说道。
“都送回去,别让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