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礼今晚怎么不听话了?”
吐息灼热,他阴晦又邪魅。
一双柳叶眼微微眯着,眼尾深邃眸光阴沉,眉头不悦的蹙起。
“余璟言,你弄疼我了。”
柔弱的小手扣上他的大手,秦礼挣扎着却感受到男人的掌心越来越用力。
大有一种要把她活活给捏碎的狠戾。
她心中生出几分怕意,瘦小的脚掌努力伸长了脚趾想要去踩地,迫切的想要从余璟言的怀抱挣脱。
“阿礼,别推开我。”
他身子一软,将头靠在秦礼的颈窝。
密密麻麻的湿意,如雨点落在她的锁骨上。
他的掌心粗糙,滑过她不免生出几分痒意。
余璟言眼神混浊,如喝醉了一般,朦朦胧胧的大脑里一片空白。
从未体验过的法式wen,让秦礼缺氧头昏,四肢娇软无力。
汗津津。
秦礼只觉得他像是在发疯一样。
虽然往日余璟言也是钟情这件事,可却从未如此暴戾过。
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她两旁香腮挂着晶莹洁白的泪珠。
像是陷进了泥潭里,无力爬出一点,两只脚踝就像是被泥潭里的藤蔓给缠住了。
“你又想逃去哪里?”
又低又哑的声音带着恶狠狠的味道。
余璟言的手掌宽厚,带着绝对的力量。
迫使她像只案板上等待宰杀的活物,只能扑腾却无法挣脱。
灯光镀在男人的身上,野性又迷离,健美得如一尊神祇。
突然,余璟言脊骨一僵,双目暗沉如潭,居高临下。
他的阿礼在哭,似乎与以前的有所不同。
脸腮上挂着的泪珠,像是一把锐利匕首,割破了余璟言脑袋里的浮沉虚幻。
将虚假的幻界与现实链接了起来。
只会掉眼泪的是他的大小姐,不是他的阿礼。
可他的大小姐跟着别人走了。
那个该死的男人,抢走了他的大小姐。
余璟言身子晃了晃,脑中浑噩的记忆开始扭曲,现实与虚幻交缠。
眼前一会儿浮现秦礼与徐恒离去的画面,一会儿又浮现秦礼的一些朦胧美姿。
余璟言面色痛苦的闭上眼睛,额头青筋暴跳。
他扬长脖子,喉结不由自主的吞咽,脖颈青筋跳动。
羽睫飞快的颤抖着,眼底渗出血丝,似很痛苦一般,布满薄汗的胸膛剧烈的起伏。
他垂头,盯着那如瀑的黑发在深蓝色的床单上散开。
美得妖治。
秦礼最后是无意识的昏睡了过去。
不是被吻痕就是咬痕。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午后的阳光秦暖。
秦礼侧卧在床上,身上除了有些不适,却是干爽。
身上清凉,似乎有擦药的痕迹。
她轻轻动了动,腰上酸疼,忍不住一‘嘶’。
“大小姐。”
守在床边的余璟言连忙给她垫高了枕头。
“要喝水吗?”
金黄的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落在她的身上。
秦礼浓密的羽睫无助轻颤,她脸色羸弱苍白,柔顺的黑发垂落在脖颈两侧,美得凄凉又破败。
她靠在枕上,手里捧着水杯小口小口的抿着。
喉眼胀疼,下颌关节连带着两侧脸颊都是酸累的,秦热的水滑过喉咙,渐渐缓解了几分干涩。
余璟言无声地坐在一旁,掌在床侧的手筋肉结实。
昨晚是他第一次分不清现实和幻境,等到彻底清醒时,秦礼已经被他欺负狠了。
那药,是再也不能吃了。
“大小姐还疼吗?”
秦礼抬头望他,剪瞳秋水盈盈,略弯上翘的眼尾泛起疲惫的红。
他穿着黑色的居家棉服,又恢复了以往的矜贵疏离。
禁欲清冷得让人实在无法将昨晚那个疯狂的男人和他联想一起。
秦礼晃了晃神,只是喊累,将茶杯放在床头就又躺下了。
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两天才缓过神来。
只是过白的肌肤,吻痕难消,要系了围巾才能见人。
“小礼,你怎么这几天在家也戴着围巾?”唐欣目露狐疑。
这元宵都过了,海城也正式进入了春天,秦度是只升不降。
“我最近有些感冒。”秦礼捂着嘴用力咳嗽两声后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哥哥去哪儿了?”
“起床的时候就没看到他。”
唐欣撑着腰慢慢的坐了下来。
她的孕肚如今快七个月了,行动是越来越不方便。
孕后期的两条小腿最近也开始出现了浮肿。
唐欣半靠在沙发背,对着阳光织毛线。
她手很巧,跟着网上的教学视频已经织好了一双婴儿羊绒袜。
金黄的阳光穿过新抽枝的树叶从阳台投射进来,几束光线落在唐欣的身上,更添她的宁静与母性。
秦礼撑头看着她隆起的孕肚,手下意识的朝自己腹部移了移。
“嫂子,你和我哥备孕多久才怀上的宝宝?”
“我们没备孕,只是当时想尝试要个孩子,结果第二个月就检查出来怀孕了。”
“这样说就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秦礼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她和余璟言次次都没有做安全措施,并且还有好几次都是在自己的排卵期。
可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种事情应该看缘分吧。”唐欣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其实月份大了,我心里就越紧张了。”
“那让哥哥给你去南山寺求道平安符吧。”
“南山寺的平安符?好像听说是挺灵的,而且求符还有讲究,不过你哥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向来不信神佛的。”
秦礼身子一怔:“几年前我生了一场大病,是哥哥给我求了南山寺的平安符回来,我身体才慢慢好转起来的。”
“真的?”
秦礼点头,随即拿出那枚随身携带的平安符。
三角形的符,边缘纸张有些泛白发旧。
唐欣放在手里端详了会儿,然后摇摇头:“这应该不是你哥去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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