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薛邶
简介:“呼,好大的狍子。”王栓看着岑曦放下得有七八十斤重的狍子,还有她腰上那一圈野兔、野鸡,直接朝着对方竖起大拇指,“岑知青真是厉害,比我见过的猎户还要强。”“岑姐姐,我看得见了!”甜丫分享着自己的喜悦。“我瞧瞧。”岑曦去洗了手,然后摸了摸甜丫的后脑勺,那个肿包已经消下去一半了。“恢复得不错,看样子我再扎个两次就差不多能驱散淤积了。”“岑知青,甜丫她真能治好了!”王栓乐呵呵道,“今晚我做东,岑知青请一定留下吃个晚饭。”
“不是说是头,为什么身上也要扎针?”
王甜丫趴在被褥上,身上的裙子已经脱掉,此时从后脑勺的三根银针逐渐延续,脖子、后背、腿上,一直到脚后跟都被扎了针。
感觉要成为一个筛子。
“你后脑勺这个肿物里头淤堵了,只扎头上淤堵散开后还是残留在头上,我现在给你从头到脚来一次,疏导后整个人都通了,不会有后续的困扰。”岑曦好声好气解释道,嘴里还残留着红烧排骨和白面馒头的味儿呢。
“通完后我就能看见了?”王甜丫乖巧趴着,闭着眼睛的脸上露出一丝向往。
“能模糊感受到光亮,要想看见,还得再扎几次。”岑曦说道,“不过之后只扎头就可以了,这条路已经疏通,会自行循环。”
“岑姐姐,你好厉害。”
从岑知青到岑姐姐,是王甜丫对岑溪印象转变的体现。
“扎完针你可能会睡着,这是正常的,等会儿我会给你穿好衣服,放到被窝里,然后我就走了,等你哥回来跟他说,晚上我来找他。”
甜丫点了点头,不知道是被岑曦说了还是真困了,哈欠连天,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半个小时后岑曦拔针,把甜丫塞到被窝里,重新翻墙出去,这个点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她就算不吃还是要去知青点把自己的那份领了,放到药田玉里,下回拿出来也是个能饱肚子的选择。
知青点今日的午饭是蒸地瓜,菜团子,然后两道素菜,岑曦要了主食,人直接去山上了。
趁着去县城前去趟深一点的山里挖点好药,也去瞅瞅野物,晚上顺便给王栓送去,她都开始医治甜丫了,让王栓帮着卖野味的事可以提上行程了。
岑曦背着背篓直奔深山,大东北山高地广,兰岗大队背靠的兰山就极为广茂,为了不耽搁下工时间,不让旁人发现自己的行径,岑曦没有进入非常深,但比平时在山外围深入了不少。
“咻,啪。”
岑曦奔走的瞬间右手从空间内掏出匕首,朝着乾位直射出去,一条扁头,足有自己手臂粗的毒蛇在离自己两丈开外的树上虎视眈眈,好在被匕首插透七寸,凉凉了。
岑曦就地剥了蛇皮,挖了蛇胆,这些都是可以入药的。
大树底下,一株绽放着绿色花朵的植株吸引了岑曦的目光,人参花。
好家伙,难怪有毒蛇盘踞,六个掌状复叶,这是株超过百年的人参。
岑曦从药田玉拿出鹿骨签,开始小心翼翼移植人参,蹲着一点一点挖,尽量不破坏一根参须,足足花费了大半个小时才把人参完整得挖出来,移植到药田玉的黑土地上种下。
大山真是宝,岑曦刚进深山就有这么大的收获,之后的路程就是轻松闲逛了。
这边挖点三七,打点猪草;那边抓只野兔,伸手逮只红毛鸡,两个小时的时间,岑曦的背篓满了,药田玉空缺的那点地也种满了,野味也在腰上用草绳围成了一圈,收获颇丰,该下山了。
要说有遗憾,就是大点的野物没有遇到,也不知道是不是躲起来了。
走出深山边缘的时候,岑曦笑了,一只黄色的短尾傻狍子正在矮丛边跳跃,挑选鲜嫩的枝叶吃。
看到岑曦出现也不跑,相反转过头接着吃,等岑曦又走进一段距离,傻狍子才跳跃过矮丛,企图往深山跑,不过被岑曦飞奔后的一手刀打倒在地,然后被绑了四肢,用草绳绑住嘴。
现在还是上工的时间,岑曦背起傻狍子,挑选人少的地方往王栓家去。
王栓家。
王栓下午三点才到家,开了门锁后先去房间看了甜丫,见她睡得香甜就自己在院子忙着分拣今日的收货。
去其它地方收过来的新鲜蘑菇,一筐鸡蛋,还有不少细粮。
为了保证鸡蛋不被敲碎,王栓给鸡蛋垫了些干稻草,一层稻草一层鸡蛋再如此往上叠,几个有些破损的鸡蛋挑到海碗里,晚上煎鸡蛋给甜丫吃。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王栓看到甜丫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走出了自己房间。
“哥哥?”甜丫眨了几下眼睛,因为五六年来一直漆黑的世界突然有些改变,眼前出现了其它色彩,虽然都是朦朦胧胧的,但她能看到动静的不同,此时院子里一个蹲着忙碌的大光斑让甜丫脱口喊道,并激动得往他边上走。
“别跑甜丫。”王栓见甜丫快走过来吓了一大跳,因为在甜丫走过来的方向上摆放着一袋子细粮。
王栓的紧张跟下一秒的惊诧相比,完全算不得什么,因为他亲眼看到甜丫往左边绕了一下,正好避开了粮袋。
“哥哥。”甜丫一把抱住王栓,眼眶都红了。
王栓不敢置信地推开甜丫,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虽然是很微小的瑟缩变化,但这足够让人惊喜,“甜丫,你,你看得见了?”
“岑姐姐上午来过了,给我扎了针。”甜丫双手拽着王栓的衣摆兴奋得小脸泛红,“岑姐姐说我的眼睛能治。”
“太好了。”王栓高兴得把妹妹高高举起转起了圈。
岑曦到王栓家门口的时候,听到的就是院子里银铃般得笑声。
“这么高兴?”岑曦直接推门而入。
院子里欢喜的兄妹看到来人当即叫道,“岑知青(岑姐姐)。”
“呼,好大的狍子。”王栓看着岑曦放下得有七八十斤重的狍子,还有她腰上那一圈野兔、野鸡,直接朝着对方竖起大拇指,“岑知青真是厉害,比我见过的猎户还要强。”
“岑姐姐,我看得见了!”甜丫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我瞧瞧。”岑曦去洗了手,然后摸了摸甜丫的后脑勺,那个肿包已经消下去一半了。
“恢复得不错,看样子我再扎个两次就差不多能驱散淤积了。”
“岑知青,甜丫她真能治好了!”王栓乐呵呵道,“今晚我做东,岑知青请一定留下吃个晚饭。”
“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早点吃,下工前吃完。”岑曦对于这个年代的男女大防还是有些了解,不能落人口舌,但中午那顿排骨让她有些期待王栓的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