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桐拿着文件进了顶楼办公室,等白若风签完字才开口:“谢总,昨晚余念慈和您哥哥……”
白若风微微皱眉,心中颇为不耐烦,这女人正事不会做,造谣生事的本领倒是手到拈来。
赵舒桐还以为白若风是为了昨晚的事生气,又添油加醋道:“我经常去那里吃饭,也不是第一回见到他们了。”
“之前看您和余念慈恩爱的样子,就没说。可现在你们分手了,归尘,你也该看清她的真面目了。”
听到这话,白若风终于抬起头,看向赵舒桐:“什么真面目?”
赵舒桐见白若风终于看向自己,更添了一把火:“我亲眼看到过他们去开房。”
白若风额角直跳。
要是赵舒桐真见过余念慈和谢运云开房,早像今天一样拍照片发给他了,还等得到今天?
白若风又低下头看文件:“我说过,别让我听到第二次你诋毁她。”
“赵舒桐,你被开除了。”
赵舒桐脸色苍白:“不,你不能开除我!我是谢董派来的,你不能……”
话还没说完,白若风已经不耐烦地叫来了保安:“把她赶出去。”
少了聒噪的赵舒桐,白若风的工作效率直线上升,难得准时下班。
与此同时,沈家。
阿善坐在地上玩玩具,嫂嫂把洗好的水果放在桌子上:“你和归尘还在吵架呢?”
余念慈叹了口气:“每次刚对他有点改观,立马就破碎了。”
嫂嫂喂给阿善一个水果:“我倒是不觉得他有别人说的那么好。”
听到这话,余念慈看向嫂嫂,好奇道:“爸爸妈妈,还有哥哥都夸他,你怎么和他们不一样?”
嫂嫂笑道:“这件事我也和你说过。”
“阿善更小一点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玩具砸到了你的额头上。白若风帮你处理好了伤口,我一个劲地道歉,你们都说没事。”
“过了一会儿,我去看阿善,发现白若风站在婴儿床边,眼神把人吓个半死。”
“见到是我,他马上变了一副模样,打了个招呼就走开了。”
余念慈心脏一紧,又想起了从前白若风赐死阿善的模样。
嫂嫂接着道:“我跟你说了之后,你骂了他一顿,他就来和我道歉了,说那时确实气着了。”
“别人都说他对你好,但我看,挑选对象,对你好是最基本的,最重要的是他骨子里的东西。”
余念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时候,门铃响了,余念慈去开门,就见白若风提着蛋糕站在门外。
余念慈看到是他,刚要关门,白若风把提着蛋糕的手伸了进去:“上次是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和我哥,这是你爱吃的蛋糕。”
他们交往的时候,偶有生气,白若风都是这么哄的。
道歉,加上余念慈爱吃的食物,如果她消了一点气,他就继续说解决办法,保证以后不再犯,如果没消气,就继续送零食。
白若风也送过其他东西,口红,包包,效果都没有吃的东西来得好。
不得不说,这招十分有用。
余念慈收了蛋糕,神色有所缓和。
她是从古代过来的,那时候她还是个将军,在战场上饥一顿饱一顿,深知粮食的重要性。
现在的余念慈,依旧对食物没有抵抗力。
上一世,白若风从来没道过歉,这一刻,她又把眼前的白若风和伤害她的白若风区分开了。
起码眼前的白若风,知道道歉。
神归尘继续道:“一遇到和你有关的事情,我就冷静不下来。再也没有下次了。”
余念慈刚要开口,白若风的电话响了,是谢父。
白若风刚按下接听键,谢父的怒吼传来:“白若风,你真是长本事了,给我滚回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赵舒桐闹到了谢家。
尽管十分想留下,但他知道,要是不回家,爸爸的怒火是不会消的,只会越演越烈。
挂了电话,放下蛋糕,白若风十分不舍:“我要回家一趟,记得吃蛋糕。”
梨花带雨的赵舒桐坐在沙发上,旁边是怒气冲冲的谢父。
见到白若风回来,谢父一个烟灰缸砸了过去:“还不跪下!”
谢运云没躲,烟灰缸直直砸到他的脑袋上,鲜血汩汩冒出,落在大理石上。
他知道,要是躲了,谢父只会怒火更盛。
夜色沉沉。
谢运云跪了大半夜,心脏猛地一抽,随后脊椎和膝盖仿佛针扎一般痛起来。
他弯下腰,冷汗直冒。
谢父出来喝水,看到他的样子,冷哼一声:“装什么,给我挺直了!”
白若风眼前一黑,再次睁眼,眼神大不相同。
他皱眉起身,身形不稳,眼里有些迷茫。
谢父先是一怔,而后骂道:“你还敢起来?!”
闻言,白若风看向谢父,满眼诧异:“你……”
话还没说完,白若风扶着额头,身形不稳,眼里又恢复了清明。
白若风看了眼四周,身体一僵。
他不记得自己站起来过。
心脏和脊椎的疼痛很快转移了白若风的注意力,他脸色发白,走向门口。
要是再不去医院,他可能真的会晕过去。
余念慈会拨打120,他爸可不会。
他爸巴不得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