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室内只透着外面撒进来的点点星光。
安静的室内,只有男人女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和鞋子衣服掉落地板的声音。
关尔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她话音刚落,徐洲便拉着她回到车上,对方滚烫的呼吸和双唇便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卷走了她最后一丝理智。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大衣让人扯下,整个人被提腰抱起,她和树袋熊一样挂在了徐洲身上。
两个人难分难舍地紧密拥抱和热吻。
徐洲无比熟悉她家的地形,半闭着眼睛经过客厅,走廊,用脚堆开房门,双双倒入柔软的大床中。
似乎找到了根据地,徐洲越来越像杀红眼的饿狼,根本不给她喘气逃窜的机会,紧紧锁住她的双唇,不停吮吸着她的唇瓣,舌尖不时滑过她的上鄂,让她止不住地颤抖。
就在她感觉马上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才缓缓移开了一点她的唇,却意犹未尽般又啄了几下。
头埋在她颈窝,一个个吻顺势落下,手探进背后摸索一翻,拉链一扯,整条裙子被褪了下来。
他的tຊ喘息声越来越重,手上的温度越来越烫。
关尔看着埋在自己胸口的人依旧衣冠整齐,皱了皱眉,开始双手胡乱的拉扯对方的领口。
徐洲感觉到了她的不满,艰难起身,开始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衣服。
借着月光,男人倒三角的身形一览无遗,宽肩窄腰,腹肌明显但一点不夸张,是她喜欢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直到他整个人覆在她身上,她双手触摸到毫无阻碍的滚烫温度,关尔无比愉快的咧开了嘴角。
“满意了?”徐洲看她那一如既往的花痴样,十分庆幸自己十年如一日的锻炼习惯。
“问你是不是满意了?”徐洲见她不说话轻轻掐了一把她的腰。
关尔皱了下眉头,娇嗔了一声。
这犹如催情剂般让徐洲脑袋哄的一声炸了开来,只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徐洲凭着肌肉记忆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往里面扒拉了几下。
“宝贝,东西呢?”
“嗯?”被情欲模糊了意志的关尔不明所以的回了一声。
徐洲撑起手臂,看着身下眼神氤氲的人儿,无奈开口,“好像没有套套。”
关尔嗖的一下睁大双眼,如梦初醒,像是被人当头淋下一盘冷水。
这两年她寡得跟尼姑差不多,家里怎么可能备有这玩意。
“是没有。”
徐洲看着她恢复理智的眼神,在她额头上深深一吻,便拉过被子盖她身上,自己歇火一般躺在旁边,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要不……叫个外卖?”
“什么??”徐洲怀疑自己听错了。
“大晚上挺冷的,还是不要出去了,叫个外卖,二十分钟。”关尔拉着被子角幽幽地说。
“你确定?”徐洲实在没想到她能有这一出。
“你不想就算了……”关尔撇撇嘴,别搞得她好像强人所难一样。
“你干嘛?”关尔看着他突然下床捡外套。
“拿手机。”徐洲掏出手机继续躺回被窝。
关尔看着床另一边和自己在同一个被窝里同样光溜溜的人,上一秒还如火如荼缠绵悱恻,现在像隔着楚河汉界,有点像电影里出去偷吃的男男女女,事后尴尬得保持着距离。
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便嗤嗤的笑了起来。
徐洲不明所以,看了她一眼,钻过去,将她揽入怀里。
“看看喜欢哪一个?”徐洲划拉着手机界面让她看。
看他认真挑选避孕套的神情,关尔觉得更好笑了,在他怀里咯咯笑个不停。
等她停下来,徐洲捧着她红透的脸,说:“还做不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关尔好不容易停下来,徐洲突然一脸正经地发问,害她像被点了笑穴一样,倒在床上爆笑!
徐洲看看手机再看看笑的东倒西歪的女人,这东西买还是不买,是个问题。
好一会,关尔才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睁大双眼看着他,“你还有心情吗?”
徐洲感觉自己有被气到,将她手抓过来往自己老二那一放,咬牙切齿地说:“你觉得呢?”
关尔收回手,无辜地眨眨眼,“这可不能怪我。”
“你自便,客房客厅沙发都行,我洗个澡睡觉了。”关尔说完便起身走向浴室。
徐洲悻悻地仰头倒下。
关尔正吹着头发的时候,徐洲突然开了浴室的门进来。
“什么意思?你可以在外面的卫生间洗。”
“我习惯在这里洗!”
徐洲孩子气的语气让关尔发笑,翻了个白眼,开玩笑地说:“用同一个浴室,我觉得我们有点暧昧了!”
她却浑然不知浴室中那个男人带着坏笑正打着坏主意。
就在关尔刚吹完头发,往脸上摸精华的时候,徐洲围着浴巾推开了浴室门。
透过镜子,他发梢还是湿答答的,上身有几颗残留的水珠开始顺着肌肉纹理往下滑,人鱼线若隐若现,好一个美男出浴图!
“好看吗?”
“咳……还行。”关尔收回视线,手继续往脸上拍拍,还真是色令智昏,一点勾引都受不住!
关尔思绪飞远的时候突然被人翻过身来,将她抱坐在了梳妆台上。
“干嘛呀?”关尔不解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徐洲,点火又不能灭火,这人没完了?
他双手就撑在她两侧,昂着头看她,白皙的皮肤中透着淡淡的红晕。
垂眸向下,眼神停留在她的睡衣带上,然后伸手一扯,一片旖旎光景暴露无遗。
关尔惊呼一声想伸手挡住,却被人眼疾手快的握住双手往头顶上一放。
徐洲另一只手握住她乱动的腰。喉结滚动,声音沙哑。
“我们很暧昧?那不如将暧昧具体化?你刚说客厅沙发都行?”
关尔看着他像是要喷出火焰的双眸,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这一举动却像是在邀请他去撷摘那颗熟透的樱桃。
徐洲亲了上去,过一会又怕她着凉,便直接将发软的人往床上抱。
她意识模糊的时候徐洲她耳根,脖颈到处轻轻啃咬,“宝宝,刚刚你洗澡的时候,外卖到了,可以吗?”
关尔眼里透出狡黠的光,嘴角一歪,使出了牛劲一下子翻身将他压在了下面,坐在他腰上。
眼神如丝般缠着他,声音既娇又傲,“我可以,怕你不行。”
当下没有了纠结,没有矛盾,只有原始热烈的欲望像脱缰的野马,在广袤无垠的草地上奋力驰骋。
只有两颗心互相吸引无限靠近。